陈鲤珠一出现,台上那两人都说不出话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许一剂和殷一条的老脸被打得噼啪响。
“顾姐姐的医术如何,你们不清楚,我却清楚得很。今日你们若轻视顾姐姐,那便是不信本县主。”
顾二爷带头叫好,连连称是。
但叫了几嗓子,应者寥寥,他只好悻悻地闭上嘴。
许一剂终于回过神来,重新端起长辈的架子,故作耐心道:“县主明鉴,此言差矣。”
陈鲤珠扬了扬眉毛,和顾君宁对视一眼,暂时没有开口。
京城稍微有些名气的大夫,大抵都被国舅府给陈鲤珠看过病。
不少郎中都知道,陈国舅的掌上明珠自幼体弱,先天心疾,从小到大一直用药养着。
许一剂便咬准这一点,摇头晃脑地反驳起来。
“老夫说句实在话,县主的病,京城无数名医为之殚精竭虑,又有国舅府悉心呵护,流水似的汤药和补药不断。”
“区区一个外人,不了解县主病情,偶然撞大运,入了县主的眼。无非是看县主心善单纯,想半途抢旁人功劳。”
殷一条何等圆滑,立刻反应过来,跟着找话说。
“是啊,就算病情有了起色,那也是县主福泽深厚,国舅爷爱惜子女,感动上苍,那是县主和国舅之福,非外人之功啊。”
在场诸人自恃甚高者众,不服女子行医者也不在少数。
一听这话,台下立即有人高呼道:“殷老大夫所言极是!女子行医,根本就是个笑话!”
“对!半路想沾光捡便宜,想都别想!”
顾二爷回头嚷嚷道:“我呸!呸呸!县主都说了,你们这些狗鼠辈还不信么?”
“我当是谁,原来是顾家老二啊,你这老小子张狂个什么劲?”
场面一时混乱无比,池青阁命人维持秩序,好不容易才让那几人止住对骂。
顾君宁对陈鲤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暂且不必维护自己。
“今日我们济世堂是来献药的,不是和诸位同行吵架。济世堂的丸药品质如何,自有三位评审决断。”
“哼,同为医者,老夫只是看不惯有人招摇撞骗,想替在场众人擦亮眼而已。”
殷一条皮笑肉不笑,也说道:“要是连医术都不过关,还来参加献药,岂不是坏了规矩,带累京城郎中名声?”
台下乱哄哄的,有不服的,有等着看热闹的,纷纷嚷嚷着要尚药局给个说法。
许一剂板着老脸,像根树桩似的,往台子中间一杵,冷笑道:“这是官家征药,不是小娃娃过家家,若是混进些不知好歹的东西……”
“池奉御,我看这初审名单,还需斟酌斟酌吧?”
台下的看客里,混进了不少仁寿堂和万福堂安插的人手。
许一剂发作,他们立刻跟着起哄,公然要求池青阁将济世堂从名单里剔出去。
顾君宁心中了然。
想来,前几日请雍鹤溪开天眼,偷窥顾家药方的人,和这两家医馆脱不了干系。
他们此刻一齐发难,并非是因为看不起顾家。
而是怕了。
怕那个百年杏林世家重回京城医家之巅。
她越发从容淡定,被两个猴急的老大夫一衬,愈加显出大家圣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