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呢还!
严方任眼神仍然专注,笑得如暖阳:“告辞。”
王乙看着他的背影:您到底想怎样?倒是给个准话啊。
严方任知道王乙话没说完,但他还是跑了。
他在那儿呆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他基本猜出来王乙要说什么,但他不想听。
严方任仰头看了看夜幕中的北斗星,又低下头眺望着北方。
天地无一多半仍在境外,但瑞安澜还在江南。
是夜,瑞安澜从睡梦中惊醒。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估摸自己才睡了一个时辰。
有些不对劲。
她感觉脑子里有什么醒了过来,但她不知道是什么。
她揣着疑虑下山在周边走了一整晚,一无所获。
等天光破晓后,她放弃了,又回去了山顶。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边郗早起习武。边郗看到她,唤了一声:“母亲大人。”
瑞安澜兴味索然道:“嗯。”
边郗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母亲心情如何?”
“还行。”瑞安澜说完这句话后,本想直接走开,但从昨晚开始流连在脑海里的感觉太奇怪,让她不由地多看了边郗几眼。
边郗正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她,隐隐地有些期待。
瑞安澜原地想了想,走过去摸了摸边郗的头顶:“好好练武。”
边郗稍稍失落了一会儿,又振作道:“是!”
瑞安澜:“……”
瑞安澜自然看到边郗那失落的小表情了。
她其实心情沉闷的很,干脆把衣襟向两边扯开,褪下袖子,露出抹胸,活动了一下解开束缚的手臂后,从一旁取了一柄短刀,对边郗道:“来,和我打,让我看看。”
瑞安澜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边郗受宠若惊,眼睛噌地就亮了。
瑞安澜心里想的是:“还真得这样才算关心吗?”
算了,随便打打吧。
然后边郗就被打爆了。
“母亲。”边郗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大声道,“郗儿会尽早能独当一面的!”
瑞安澜面上也看不出来欣慰与否,只是拍了拍他的头:“行啊。”
但瑞安澜那憋闷的感觉迟迟没有散去。
影中月闲逛过来找瑞安澜聊天解闷儿时,顺便为瑞安澜查探了一番,道:“没有问题呀?”
瑞安澜:“……那可能是老了吧。”
影中月怒而敲她的脑壳儿:“不许胡说!”
影中月现在对什么“老”“死”之类的词特别敏感,整个一细雨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
瑞安澜:“好好好。”
瑞安澜惊醒的那一晚,亦炎苏也醒了。
只不过他醒的地方比较微妙。
刚睡下没多久的印乐知被他起身的动作吵醒,烦得很,翻了个身,挡着眼睛含糊道:“一大早的闹什么?不想睡就给爷爷爬去修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