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乐知前几日听说天地无一因着严方任的死又回来的时候,只能指望着这人怎么的也该把自己给忘了。
没想到人昨天又撕了惊风阁的幻阵,裹着战争留下的狂乱,冲上山按住了印乐知拔刀的手。
印乐知矜持又优雅道:草。
不知道那么大型的幻阵每天维护起来要多大精力吗?
何况印乐知并没有原谅天地无一之前做的事。
但这么没皮没脸无数次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干腆着脸扑上来的大型舔狗,印乐知真是没有办法。
想来亦炎苏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能脸皮厚得无所畏惧。
气死印乐知了。
印乐知二话不说直接拔刀:“你他妈不是出去了吗?回来给你母亲上坟呢?”
亦炎苏:“???”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多年的应激反应也立刻让他抽出了黑刀。
二人先是在山顶对砍了一通,大型犬天地无一努力配合印乐知的表演,配合到后面都腻了。
印乐知虽然强悍,但和他比起来微不足道。他又不能真把人印乐知给砍死,外加这次想着要破镜重圆,导致考虑了几十个回合还没能决定是否打伤印乐知以及伤到什么程度。
觉得特别没劲。
厌倦了的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不是来破镜重圆吗?!
不是来打架的啊!
都怪印乐知这动不动就拔刀的小臭脾气。
亦炎苏心里把锅一甩后,随手卡住印乐知的长刀,连着自己的刀扔到了几丈外后,简单粗暴地揪着印乐知的衣领把他抵在树干上。
两人从漫空落叶的林间折腾到屋内。折腾到后半夜,印乐知哪儿哪儿都酸痛难当,嗓子哑得咳都咳不动。
好不容易等亦炎苏动作缓和了下来,印乐知头一歪就人事不知地睡了过去,对之后自己被洗刷干净卷进被子顺便被亲了下额头等事毫不知情。
本以为可以昏天黑地睡到晌午,结果没过一个时辰又醒了。
烦。
印乐知恨不得踢死始作俑者。
这么想着,他就一脚实实在在地踹亦炎苏身上去了。
结果这个动作扯到了腰,烦得印乐知又骂了一句。
往常印乐知这么闹腾时,亦炎苏早该怒了。但这次亦炎苏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动,坐在床沿,低低地笑了起来。
印乐知奇怪地挪开挡着眼睛的手,看到亦炎苏眼里充斥着疯狂。他愣了愣:“又失控了?”
昨晚印乐知骂他时,亦炎苏总算扣扣搜搜地说了一点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事。
对此,印乐知当时的反应是:“那他妈关我屁事儿啊!!!”
亦炎苏道:“不关啊,试图博取一下同情罢了。”
印乐知:“你脑子进水了吧???”
亦炎苏:我他妈?
并说不出脏话的亦炎苏冷笑道:“爷看你需要被进点别的东西。”
印乐知的“???!!!拿回去!我不需要!”并没有起到任何有效抵抗作用。
此刻,亦炎苏摇摇头,肌底的柔光一点点渗出来,他笑得愈发阴冷:“红玺竟然醒了。”他凑近印乐知,抬起他的下巴,“小乐知,你摆脱爷的机会来了。”
印乐知一个字都没听懂,起床气又在,皱着眉:“你有毛病?”
亦炎苏观察了印乐知一阵,印乐知也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起床气真的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在印乐知的怒视下,亦炎苏蓄势待发的肌肉突然松弛,替印乐知拨开脸上的长发,放开他起身穿衣:“即使红玺不冲着爷来,爷也相信小乐知会选择那条路。可惜了爷那么爱你。”
印乐知一脑袋浆糊地半坐起身,丝绸薄被从他裸露的肩侧滑落,暗色的被面与黑发衬得他皮肤更加苍白:“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