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训练的苏怅都会一项不落地完成,所以武功倒是从未荒废。
到了议政庭皇上还没有来,苏怅问清了自己的位置就开始了原地犯迷糊,时不时有几个大人上和苏怅过来套近乎问候,苏怅一律:“嗯...好....谢谢,赶天请大人喝酒....哈哈”等应付了过去,待顾相来的时候,苏怅是彻底地清醒了。
顾相正值不惑之年,身体倒是有着人到中年自然微胖的体型,笑起来很和蔼,看起来就像个八面玲珑的笑面虎一样,正乐呵地跟众位官僚聊着什么。在看到苏怅的时候面上什么都不显,还冲苏怅笑了笑,苏怅皮笑肉不笑地回笑。
顾相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个穿着官服的男子。苏怅看过去,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自己初来临都是街边看他的人,正含笑地看着他,苏怅当即勾了勾嘴角算是回应。心里面却在想:跟顾相关系好?莫非是顾家人?顾相那长得跟地沟里的爬虫一样的德性,家里面还能养出这等风光霁月之人?真是奇了怪了。
安帝到来的时侯朝中顿时静下来了,苏怅安安静静在自己位置站好。
陪安帝来的正是当初去西北府传旨的赵公公,例行公事地扯着公鸭嗓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中窸窣了半阵,没有什么人站出来。
正当赵公公清了清嗓子准备要喊退朝时,苏怅站了出来。
大清早地起来就是走个过场?啧,那岂不是白辛苦他早起了?他还是来个没事找事的玩法给临都这群酒囊饭袋找点事吧。
当即清了清嗓子跪在地上道:“臣有事启报。”
安帝愣了下,不解苏怅这一行为,但还是接了下去:“景安侯有什么事啊?”
“臣昨日刚来临都,脑子糊涂得很,面圣时忘了提一件事,臣从西北来临都经过崎南关,遭到了袭击,损失了五千苏家军。”其实苏怅本不想说这件事的,他约摸着知道是谁干的缺德事了,毕竟这朝中想他死的也就那么一个有身份又有这能力的。但是介于自己大清早起来的不满还有想给朝堂中这群皇粮虫点事做的想法,苏怅还是说了出来。把这事挑到了明处。
他声音一落,满朝开始喧闹起了,一些有势力的权贵倒是早闻了风声,知道苏家军在崎南关死了不少人,但彼此都以为苏怅会把这亏自个吞下去,毕竟顾丞相是什么人?是朝中的顶梁柱,想拉顾相下马可比登天还难。何况就算苏怅要查,以顾相老狐狸性格,他也查不出什么都,白费心思罢了。还不如先打碎牙往嘴里咽,算是在顾相面前低个头,说不定顾相心情好了还能少给他添些些麻烦。
所以苏怅这一出把这些人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他们终究不了解苏怅,苏怅这人是西北的二世祖,是军营里长出来的西北狼崽子,根本就不怕惹事。
试问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他还有什么人不能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