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静静地听完了苏怅的话,内心里满是苦闷,身为皇帝虽然现在被制约得厉害,但是身边还是有自己的势力的,在崎南关事发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了这事,也猜出来是谁做的了,但是他是真的不能为这事出头啊!现在明面上季家在朝堂上站的顾相的队,这样顾仲是既占了权又不缺钱,在这朝中吃的很开。
他这个皇帝在江南的政权还不稳,此时根本动不了顾相分毫。他其实是知道苏,顾两家一直都有间隙,才敢大胆地摆在明面上拉拢苏怅,希望能用苏怅和苏怅背后的西北军权把顾相钳制住。
昨日苏怅未与他提过崎南关之事,苏怅走后他还松了口气,觉得好在苏怅是个识大体的,懂得观察时局不直接跟顾相对上。如果苏怅非要让安帝出头还他个公道,那安帝只能抱歉了,他这个皇帝还不够格直接与顾相对上。
可是现在苏怅就狠狠在他脸上给了他个巴掌,直接把这事拎在明面上让他做主,他能做哪门子的主?
安帝花费片刻整理了情绪,一脸关心地问到:“这可是大事啊!苏家军每个人都是我朝的栋梁之才。这等损失着实令朕忧心,不知景安侯可提供什么线索证明何人所为?朕一定要严惩此人”
“回皇上,臣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臣心里面有个嫌疑非常大的嫌疑人。”苏怅顺着安帝的话自然地接下来。
“哦?不知景安侯所疑何人?”
“臣为人纯良正直,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只是顾丞相与臣家里有些私怨,这朝上除了顾丞相,臣实在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人想害臣了。”苏怅一脸认真地分析着,在朝的大臣们都换上了看好戏的眼神,这位小侯爷莫非脑子让西北的的风沙吹傻了?什么证据也没有就能指认顾丞相。
那边顾丞相一向笑眯眯的表情已经由僵硬转为青紫了:“苏怅你血口喷人,没有证据你凭什么从我身上泼脏水,你这是诬陷!”
“我只是说明下我的猜测和顾丞相交流交流意见,顾丞相何必这么大反应?莫非是做贼心虚?”苏怅嘴上不饶人,似嘲讽的看着顾相说道。
顾相气的说不出话来,气的一甩袖子:“伶牙俐齿!强词夺理。”
安帝在上面看的心里乐,何时有人能把顾相气成这样过?这苏怅倒是有几分嘴皮子本事。
“没有证据这样诬陷顾丞相的确不好,也不一定是顾丞相做的,毕竟顾丞相一向忠君为国,怎么会做这等损安国利益的事?”安帝看足了戏便出来打圆场,感觉到安帝安抚的意思,顾相的面色变得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