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一望无际的的蒙古草原,在没有战争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美,大片的羊群应和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在牧羊犬的看护下缓缓的移动着,时而有手持套马杆的牧民驱赶着一群骏马飞驰而过,祥和的似乎让人忘却了这片翠绿下赤红色的土壤。
“大汗,现在虽然是夏季,牧草肥美,但是由于我们这里地处东南,与明廷交界,一旦到了冬天,除了硬碰南边那道高高的长城,我实在是别无他法,虽然李自成已经与我们结盟,但是他能给我们的,除了金钱和女人之外什么也不能给我们了,最主要的还是兵源问题,在我们西边的乃蛮已经与帖木儿帝国结盟,接收到了他们大量的援助,如今更是兵强马壮,而北边的克烈也是接收了大量流亡出来的罗刹人,反观我们,南边的汉人不认同我们,我们几乎不可能征召到汉人入伍,且北边西边全被封锁,就算是我们征召到女真人参军,可是他们的数量却是太少了,而且他们也正在逐渐统一,能到我们队伍里来的那就更加的少之又少。”
代表着蒙古大汗的金顶大帐内,几十个体壮如熊的蒙古人团团而坐,而坐在他们正中间一个留着半秃瓢发型,身穿金色皮袍的蒙古壮汉就是当今的札答阑部的蒙古大汗扎库尔台。
“阔虽,说的有道理,现在是夏天,水草肥美,对我们的影响也也相对较小,可是到了冬天呢,难道我们要抽调大量的勇士去明国打草谷吗?这不现实,一但我们向明国发兵,克烈和乃蛮必定会向我们大举进攻的。”扎库尔台捋了捋自己那如同钢针一般的胡须说道。
“大汗,阔虽的话虽然略有夸大,但是不得不承认,阔虽的话是对。”扎库尔台的太师蒙迪克说道。蒙迪克是蒙古人中少有的智者,甚至是他的身材都不似一般蒙古人那般壮硕,甚至是显得有些的纤细,但是聪明的头脑却让蒙迪克在强者为尊的蒙古草原上赢得了仅次于大汗地位。
“那依蒙迪克太师您的意见,我们该如何是好。”阔虽,是扎库尔台手下的中军万户,也就是相当于中原皇帝的御林军统帅。
蒙迪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略一沉思说道:“听说汉人皇帝唯一的胞弟汉王张俭到了山西,主持安置流民和平乱李自成等事务,我们可以派人与之接触,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敲点什么,以解我们的困扰。”
“大汗,蒙迪克太师所言甚是,我们可以吓唬他说我们要派兵攻打他们,让他们支付给我们粮草马匹。”
“有道理,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得太师您亲自走一趟了。”
“为了汗国,臣定不负皇命。”
扎库尔台略一停顿,起身高喝道:“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我命令,太师蒙迪克为使,出使明廷,会见明廷汉王,汗国南部三大万户集结全部兵马南调,对明廷形成威压之势,以为太师造势。”
“遵大汗号令。”在座的所有的首领全部起身领命。
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就是蒙古大汗发布圣旨时候的抬头文字,跟咱们汉人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是一个意思,不过咱们汉人圣旨中的天,指的是天帝或者苍天,而蒙古人所信奉的天则是长生天,萨满教里注释内容,就像是西方人的以上帝之名一样,名字不同,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而此时此刻的张俭正在洪承畴的陪同下检阅山西驻军,他根本就不知道蒙古人已经把算盘打到了他的头上。
“整个山陕之地几乎已经全部沦为了战场,李自成虽口号喊得响亮,什么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这都是狗屁,他不收赋税拿什么养兵,拿什么打仗,大部分的老百姓不读诗书,愚昧无知,遇事不辨真伪,却偏偏喜欢听信这些虚假无稽之事,我真想知道当老百姓们知道他李自成的所作所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张俭坐在中军大帐的帅坐上,掐着手指,似是一脸愁容的样子对在座的文官武将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