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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该去找他了。”袭歌猛的擦去了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的泪,止也止不住,咬紧了牙关,下定了决心,心死如灰,她的父皇和兄长惨死,而今母后要用剩下的时日来日日对着灵位,陆离到底是不是人!用了整个楚国祭奠,而今,是余下的母后。
那人就没再说话,默不作声的转首,在前面领着路。
袭歌一路上眼神凶残,怒目嗔视,丝毫不怀疑她到了陆离面前会撕了他。
“姑娘,这是祁王的书房,你自己进吧,我就不引路了。”说话客客气气。
袭歌缄默不言,此时的眼角眉梢都是寒意凌冽,肃杀而又浓重的沧桑,无尽悲凉。
“来了?”陆离不轻不重的语调,平淡如水,好像早就等着她来质问了,眼皮都未掀一下,仍是自顾自的翻阅着奏折,勾圈点画,根本不予理会面前的人。
而奏折上的无非都是清一色的斩首,而共同上奏的都是都是朝中重臣,上诉说楚国遗孀,楚国遗孤,都是妖孽,留不得。
其中最明显,话语最激愤昂扬的一个人,便是赫然大字:娄鸿光,娄尚书。
指谁自然明了,陆离倒是没有反应,就像看戏一般,清一色的没有标记,唯独另外几张和这次请愿书无关的全部画了圈。
“陆离!”袭歌本来是想好了一套整全的说辞,一套陆离最不愿听到的话,她都想好,要冷静,一击即中,陆离伤她伤的溃不成军,她也要回以陆离最恶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