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疼死老子了!别他娘地踩了。”这胖子恼怒大吼。而女人不理这胖子,反而对我说,“小伙子你是个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要你管!我一定要救回妹妹。”我其实在笑,在哭,五味杂尘一齐倒在心中这口大锅里,翻滚着,煎煮着。
地面好凉,好冷,我的腿似乎僵住了,北风吹刮着我的腿,把它们埋在雪里。
脑袋也好冰,好冰,天悬地转一般,过山车越过了蜿蜒曲折的长长隧道,摩天轮从支架上掉了下来,从山顶发疯似地向山下滚。
我,要死了,妹妹。就像狠毒的蝎子把锋利的尾巴和毒药备好了,我嫩白的脚心正中下怀。
一丝头发般的刺痛过后,我的周身,我的上下血液疯狂的流动,是蹿动,是充血,是死亡的丧钟,是死神的脚步,它咚咚,咚咚,极其有节奏的,像蚂蚱似地跳了起来。
该死,这病……我在想,是不是我因为我总是在咒这该死的病,所以我终于也染上了。
我,不想死。
还有妹妹。
我终于感觉支撑不住了,我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我似乎还模糊的看到,那个好心的姐姐给了那个胖子一个狠狠的教训。
我似乎还看到,这些围观的畜生被这个好心的姐姐给轰散了……
没用了,我好像半个身子已经跨入了地狱的大门了。
我想着,两只眼睛粘了胶似的再也睁不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声音在朦胧的黑暗里把我叫醒,那个反复的,像极了我逝去母亲的。
“嘿,小伙子,该醒醒了吧。醒醒,醒醒!”一只冰凉的手拍在我的脸上,轻柔的,安抚似的手。
拍完了我,一条干净的热毛巾敷在我的头上。
我,不知道多久没喝过粥了。
我醒了,面前正是那就我的女人。我管不得这是哪儿,我是谁,粥在嘴边稀溜溜。端起青se的花碗,我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用舌头把这些贴着碗上的,都舔在了嘴里。
然而女人就半蹲着看着我吃粥,笑眯眯地,用手轻抚我的头,那些胭脂味儿,淡淡地,擦着边的,飞进了鼻子里……仿佛父母的坟头长出的那些妖娆的小野花,黄的,白的。这是我见过最淡雅,最清新的花。闻着就jing神一震,永不疲惫似的。
她看着我吃完,把碗接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是在可怜我吗?”我肯定了这个女人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是见义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