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格子,在屋中的地上筛出一块块斑驳的光斑,明暗之中,四下里都浮动着一种温馨的气氛。
岳陵坐在榻上,笑眯眯的看着几女,一双贼眼溜溜的转过来转过去的,心中欢喜便如炸开来一般。
方才在门外,玉砚和彩荷一时忘情,后来想起还有萧灵儿在旁看着,都不由的大感羞涩。
此刻进了屋,便不肯再往他身边凑,只规矩的坐在下首陪着,唯有眼中满的装不下的柔情,仍是时时刻刻倾泻着。
小蝶儿仍是没心没肺的性子,乐的没人跟他抢自家男人身边的位子,黏在岳陵身旁,小脸仰着,叽叽咯咯的将别后的琐事说个不停。
从家里的母鸡每天生几个蛋,到邻家的大黑狗生了崽等等,似乎想要将所有岳陵不在时的细节,都一股脑说给他知道。
岳陵含笑听着,初时还想调侃她几句,但是听到后来,却只觉一阵阵的感动涌上心头。
只看蝶儿说的那顺畅劲儿,便能想到,这些话,只怕是平日里她早已说了不知多少遍的。
自己当时远在万里之外,她又说给谁听?定然是假想自己便在她身边,自顾自言的说的久了,这才有眼前这般景象。
岳陵喉头动了动,险险又要落下泪来。心中柔情涌动,忍不住伸手又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中。
蝶儿先是一愣,随即不由的羞喜,扭捏着低声道:“大笨蛋,小姐她们在看呢…………”
口中说着,身子却是软软的,半点也不挣扎。
岳陵转头看去,玉砚还好些,彩荷眼中却显然露出向往之色。不由的就哈哈大笑起来,意气风发的道:“都不用急,且等今晚,官人定让你们每个都心满意足就是。”
众女听的齐齐大羞,个个娇靥如五月石榴一般。这屋中几个,除了玉砚和彩荷与他真个有了夫妻之事,蝶儿和青竹都还是处子之身,听到他这话,恨不得拔腿逃了去才好。只是偏偏又不舍的离开,只得将头使劲的低下,便如鸵鸟也似。
而玉砚和彩荷听了这话,却是不由的身子发热,蜜壶处似乎也糯糯的,心儿不争气的狂跳着,下意识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齐齐轻啐一口,将头转开。
一直静静坐在一边的萧灵儿却再也受不了了,满面通红的站起身来,强作镇定的向众女一福,淡淡的道:“几位姐姐远涉山水,想来定是乏了的,小妹便不再打扰了,这便告辞了。”说着,目光极快的瞟了岳陵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岳陵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向她点点头,笑道:“多谢萧姑娘代为安顿拙荆了,想来姑娘也是累了,便回去休息也好。哦,晚上我已安排了酒宴,届时还请姑娘赏脸出席,和大伙儿一起坐坐。”
萧灵儿身子一顿,也不转身,只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一边往外走一边淡然道:“知道了,我会去的。晚上也要给大伙儿介绍一个人认识呢。”
口中说着,这次却再没有停顿,推开房门,袅袅而去,再没有回头。
女人的直觉是最灵敏的,对于萧灵儿,玉砚和彩荷一见她后,便已然将其划为自己日后的姐妹行列中了。此时见二人虽言语客气,但却客气的有些冷淡,不由的都是微微愣神。
沈青竹与萧灵儿最是交好,眼见萧灵儿走的落寞,不由的焦急,待要追上去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稍一迟疑间,萧灵儿已是去的远了,不由的心下懊恼,转头对岳陵急道:“岳郎,你怎么………”
岳陵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抬手阻住了她,强笑道:“人家忙着接待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也是应该的。好了,不要说了,旁人的事儿理他作甚?你我好容易大团圆了,自己亲热都来不及,有个外人在场,你就不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