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第一单活儿,就让她回老家去?!白宝龄急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虽然先前她嚷嚷着京城苦,要回去,但自愿回去和被迫回去,这差别可大了。如果她被赶回老家,既丢脸,又要受责罚,而且还很有可能带累父母;他们三房,本来就因为没儿子,处处低人一头,如果她不争气,就更没活路了!
白宝龄想着后果,冷汗淋漓而下,但不会就是不会,她也没办法,只得道:“夫人,我初来京城,没什么见识,所以很多菜都不会,不过您放心,我自小勤学,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做出来。”
白双依在旁边一听就急了,她在京城待了这些时,从来没听说过这些菜,白宝龄怎能给二夫人打包票呢!她被赶回老家,固然会带累白家的名声,但如果许下承诺,最后却实现不了,岂不是更丢人现眼?
不行,她不能由着白宝龄胡闹,她今儿跟着来,不就是这个目的么?白双依想着,果断地站起身来,对魏氏道:“夫人,我五妹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几道菜,她的确不会,也不一定学得来,夫人还是饶了她这次吧。”
她不指望魏氏给她面子,但先过了这关再说,等出了夔国府,再去找临淄王帮忙,这点小事,他应该还是搞得定的。
魏氏看了白宝龄一眼,笑了起来:“原来五小姐还没出师,连做不做这几道菜,都得二姐做主。”
白宝龄也很希望魏氏饶了她这次,但这话一听,就是没打算饶,她生怕灰头灰脸地被赶回老家,连忙道:“夫人,我自己能做主,您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这几道菜做出来。”
什么?她不但打了包票,而且还定了时间?白双依很着急,但却又无计可施,急得额头上直冒汗。
魏氏站起身来,对白宝龄道:“行,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我再派人请你来,做这几道菜。”
她说完,扶着丫鬟的胳膊,上后面去了。
白宝龄紧绷着后背,随白双依上了轿子,出了夔国府。
她们在大门前登上马车,关上车门,立时瘫到了车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白双依按着额头,埋怨白宝龄:“昨天大姐是怎么跟你说的?不会就不会,何必要逞强?万一三天后你做不出来,怎么办?”
“二姐,你还说!”白宝龄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大姐是夔国府的孙小姐吗?那二夫人对我怎么这么不客气?你刚才没看见么,她一听说我不会那几道菜,马上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白双依也不明白,喃喃地道:“我听大姐说,夔国府对她挺客气的……”
白宝龄气了一会儿,问她道:“是不是刚才那几道菜在京城很普通,所以我不会做,二夫人才那样生气?”
白双依犹豫着道:“那几道菜,我没听说过,不过,你也知道,我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许那几道菜很普通,而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她没有把话说死,白宝龄还有一线希望:“我回去问问大姐。”
也只能这样了,白双依催着车夫,加紧赶路,回到了白虎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