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南行在空间中行行复停停,观看着周围的地貌。
“这虞思悦的洞府倒的确是难找,我已经在这块郡县之内寻了有足足一个时辰都不曾见到那洞府的山门!”
“噫?这标志是……”少南行忽然看到一座废弃宅院的门口处摆放着一只断了前爪的石狮子,而那石狮子的口中放有一只资金色的铜球,看样子光洁如新,不然尘埃,看来是被不少人把玩过。
少南行比照着路观图上的标志,仔细比对,忽而面露欢喜之色:“总算找到了!这虞思悦最喜欢的便是狮子,更曾经与一头狮妖交好,后来那狮妖被哪个修真门派给斩杀了,虞思悦便将其尸骸带回做成石狮摆放在门口,日夜都要看上一眼。这小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处都是石狮雕像,累我寻找如此之久,差别竟是口中铜球!”
少南行暗道不易,却是立即下了狼兽去,现身在那废宅门口,叫门道:“有人么?可有人在么?”
叫了两声,不闻任何回音,便是左右也无动静,少南行一想,也是,如今正是魔乱之际,整个聊城都在魔乱之下,这里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便推了木门入内。
这废宅倒也不小,在一般人家中算的上是殷实,院子花草错落,如今虽然荒芜,倒也见当初一番整修。桌椅虽然破败,不过木质细密含香,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红木。只是屋内处处尘埃,蛛网拦路,好似已经有个数年、数十年不曾有人居住的模样了。
不过少南行却是看出了些端倪,在墙上一副保存地泛黄返潮的旧历之下,有结界的气息隐隐波动。
“所谓大隐隐于市,这般集市之中的废墟之内,果然叫一般人想不到,看来这虞思悦果然是有隐退之心的。”少南行走到那旧历之前,当下凝了一道元气破入结界之中,传音入内:“此地主人可是岁夫人?在下玄都少南行欲拜见夫人,还请夫人一开方便之门!”
“嗯?”
只闻得一声轻咦之声,随后墙上旧历泛出点点黄光,将少南行收入其中。
下一刻,少南行便出现在意洞天福地之内,眼之所见,无不花草葱郁,鸟兽通灵,灵泉之旁,矮山之下,处处是景。
一女子坐在亭间,身前有古筝一台,玉白葱指在筝弦上跳跃错杂,一曲铿锵有力却又不失些许惋叹的古筝曲便响彻而来。
少南行站在一旁,直到那女子双手虚按筝弦,所有音阶皆已休声,这才抱手行了一礼:“见过岁夫人,岁夫人的筝弦叫人想起了铁骑铮铮,沙场血海,又观夫人虽眉清目秀,面容柔美,眼神却凌厉如刀如刃,可见夫人也是快意恩仇之人!”
“哦?你倒是很了解我么!”虞思悦放下了手来,淡淡地看了一眼少南行,道:“既然知晓我的性格,便不用拐弯抹角,直说来意吧。我不大喜欢与人交代。”
少南行倒也不介意,来之前贞复已经将虞思悦的性格都与他说了,的确如此,倒也不是虞思悦针对他。他淡淡一笑,便说道:“其实今日来,是有求于夫人,想请夫人出手,在聊城之内建造一个传送阵的传送入口!”
“传送阵?”虞思悦闻言一愣,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少南行:“你的身份我知道,你要在聊城建造传送阵,自然有大把人在,为什么要来找我一个与世隔绝的人?”
“因为夫人在不知不觉中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少南行微微欠身,说道。
“放肆!”虞思悦闻听此言,果然勃然大怒,手掌猛然一拍案桌,竟叫那古筝都腾飞了起来。她挥手将古筝收了去,眼神十分锐利地扫向少南行:“你这是什么话?我几时欠下了这等债,要叫你来讨!莫要以为你身份不凡,身后之人了得,你就能够信口胡诌么?”
“噫,夫人息怒!这秋后算账之事,重要一笔一笔慢慢算,慢慢说清楚的。我这只一说,夫人就大发雷霆,恐怕这样也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吧?”少南行淡然道。
他自然是浑然不惧,不说虞思悦想要击杀他,他虽然不低,但一逃了之也不是什么难事。便说他这背后之人盛名实在太过深渊,虞思悦要动手也要酌情。
虞思悦固然恼怒,不过看少南行一派安然的表情,倒也当真有些微狐疑,皱了眉头,道:“好,我便叫你一说!”
“夫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岁常安,一个叫岁任远,是也不是?”
“不错!”虞思悦眉头更紧:“怎么?与他二人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