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清几个,都从屋子里走出来。
颜庆洪和颜锦程一看屋里还有这么些人,互相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玉秀冷笑一声,“大哥说我败坏家风!福清叔他们都在这,我还想问问叔父,您是什么意思?”她说着看着白眼狼,“白眼狼,你把刚刚说的,再说一遍!没听我大哥刚刚说的?你要是不交代清楚,败坏颜家家风,是要被火烧被沉塘的!”
白延郎犹豫了一下,看到玉栋手里的棍子动了动,抱着头惨叫一声,“我说!”
他又抽抽搭搭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其实,和玉秀猜的也差不多。
陈氏告诉福婶,颜庆洪想将玉秀嫁给她儿子。为了免得玉秀哭闹,让白眼狼趁着今晚玉栋和玉梁都醉死了,来找玉秀,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白家不用出彩礼,就可以白得一个媳妇。
颜庆洪和颜锦程听完,呵斥他胡说。
白延郎不依了,冲颜锦程叫,“怎么是胡说?你娘亲口和我娘说的,对了,还说以后让我爹帮你家干点农活,就算抵彩礼钱了。”
“堂叔,您是什么意思?”玉栋紧紧抓着手里的棍子,看着颜庆洪。
颜庆洪看到那和颜庆山相似的眉眼,再看看站在他们后面的里正等人,哼了一声,“我是你们的长辈,为你们考虑前程,难道不该吗?”
“堂叔,我爹和你早就分家了,我妹妹不吃你家的米,不用你家的钱,不要你操心!”
“放肆!你,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我,我打死你!”颜庆洪被玉栋顶得恼羞成怒,就想动手。
金福清上前几步拦住了,“锦程,这事你说句话!”
颜锦程刚想说话,玉秀哼了一声,“大堂哥,你可想好了再说!今晚的事,要是不处置好,我就闹到县衙、闹到书院去!”
“你……女子贞静守节才是本分,你……你简直是泼妇!”颜锦程气得一拂袖,“爹,我们回去!”
他倒是很有几分急智,拖着颜庆洪转身就走。
“慢着!大堂哥,半夜三更你不睡觉,来踹我家的门!这事你回去得想个好说辞。明天,我们会请街坊四邻做见证,上堂叔家要说法!”玉秀也不去拦着,大声说了一句。
颜锦程脚步一顿,走得更快了。
白延郎没想到眨眼功夫,颜庆洪父子就走了,还是只留下自己,他眼神四下转悠,想着要不要趁机溜走。
“白眼狼,你被人骗了明白不?看到没?我堂叔要真心想让你娶我,怎么还会跟在你后面来抓人?你现在回去,问问你爹娘,奸夫yin妇被抓到了,是怎么处置的!”
白延郎一听让自己走,简直是喜从天降,转身就想跑。
“对了,你家是不是和我堂叔家争田水,打起来过啊?”玉秀看他出去,大声又问了一句。
一下子,颜庆洪父子和白延郎都走干净了。
金福清看看边上几个人。
傍晚,玉秀来他家跟他说,觉得今晚家里要进贼,请他帮忙找几个人做见证。
他当时还觉得不信。玉秀好求歹求,他才答应叫几个人过去一趟。
“福清叔,几位叔伯,大晚上劳烦你们……”
“没事,没事,原本以为是你们小孩子胡闹,没想到,还真来事了。”说话的,是村里的金满堂。
和白金福家女儿多相反,他家是儿子多,夫妻俩生了六个儿子四个女儿。人多就势众,在东屏村,可是说得上话的人家。
更难得他不怕事,不欺人,为人挺豪爽。所以,谁家有事要找个中间人什么的,除了金福清,第二个想到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