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身去为她倒茶,淡淡的清香搀和着阳光的味道从柔软的锦被中散发出来,带着檀木特有的典雅充斥在她的身边,此时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光线,打在他忙碌的背影上面,如此的寻常,又温馨。
“来,喝口热水润润嗓子,用过晚膳之后,我便去给你炼药。”他将手中的温茶递了过来,沿着她的身侧坐下,执起她的手,轻吻几下,闭上眼睛疲惫又满足的囔囔:“萱儿,我们终于到家了。”
“家?”凤妃萱抿了一口茶,为了这一个字,突然失了心神。
“嗯,这是我的宅子,没有你之前,它只是宅子,有了你之后,它便成了家。夫人,你说我讲得对不对呢?”他睁眼,卖乖地摇了摇她的手臂,十足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不过,这句话说得真好,没有你之前它只是一座宅子,有了你之后,它便变成了家。这是她听过的,最实在、最美好的情话。
“萱儿?”见她没有回答,他突然低下头来,望着她微微翘起来的红唇,咽了咽口水。
“嗯?”顺着他的叫唤,她迷惘地侧头,柔滑的脸颊正好擦过他坚挺的鼻子,四唇如此相贴,浑然天成的结合,如同一件精到细琢的艺术品。
他没有半点迟疑,妖艳的红唇微张,深深地将她吸进了口中。舌尖缠绕,抵死侵占,迫不及待地深入了她的每一处,霸道地掠夺属于她的甜蜜。他双手抬起四面环绕,将她整个人都圈入怀中,那么紧致的相拥,带着释放一切的冲动,恨不得将她揉碎、吞噬。
凤妃萱被他钳得发痛,两腮更是被堵得涨红,所有的空气溜走,唯独剩下属于他的气息满满当当的填满了她的心头,蔓延到四肢,无处消散,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温热的手隔着单薄的睡袍在她身上游走,每到一处都牵起无数的撼动,时而如同碧水连天的**大海,时而仿似半空飘荡的浮云,霎时的空虚将她吞没后,快意的战栗,又瞬间将她推上了云端,软绵绵的身子,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萱儿,给我。”此刻,他如同白玉的指尖已经顺着衣领的扣子溜了进来,轻车熟路地寻找到了那最是敏感的柔软,细致的饱满让他再难自控,声音低沉发哑,诠释着那狂热的叫嚣。
凤妃萱的脑中早已变成了糊浆,可是内心最刻骨的恐惧总在这一声呼唤中,不由自主地出现,让她冷战连连,那冰冷的面具在脑中闪现,如同魔障一样将她纠缠,怎么也挣不开那痛不欲生的梦魇。
人皮扇子?她焕然回神,对上了赵煜琬紫红的俊脸,那么的谦和多情,那么的朝气蓬勃,那么的撩人心神。那个魔鬼,他怎么下得了手,他怎么可以这么威胁她?
凤妃萱痛苦地推开赵煜琬,一个翻身滚下床,趴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萱儿?你怎么了?”赵煜琬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惊慌失措地站了下来将她一把捞起。与此同时,右手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满脸焦色地替她把脉。
“我没事,没事!”凤妃萱脸色惨白如纸,眼底有着深深的恐惧,不是针对他却又要拼命挣开他的手,那倔强又决绝失控,竟然连他都拉不住,一路跌跌撞撞要往门外走。
赵煜琬一跃来到她面前,圈住了她的手臂,焦急的摇了摇,低吼道:“萱儿,你醒醒,这里没有人害你,醒醒!”
“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能害你。”凤妃萱猛地摇头,眼底布满了血丝,失控地挣扎。
赵煜琬紧紧钳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僵硬的将她扯进怀中,眼底全是心疼还有恼火,“告诉我,为什么?”
凤妃萱咬着下唇,抵死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她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不可以说,不能说!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去找铜面人报仇的,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能害他!凤妃萱,冷静下来,立刻马上。
她将头抵在他的怀中,下唇已经被她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几个深深的呼吸之后,她才平静下来,虚软地趴到他的身上,低声说道:“我没事了,就有些累想休息,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