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荒郊野外,天幕黑后,狼吼不止。
要命啊!端木蒨姌心烦,抖马缰,沿来路返回。
乔丞相的别院在哪?难不成死绝了?她心中怨气载道。
顶夜色而行,半夜三更回到了已打烊的茶寮附近。
怎么回事?老板娘指错了路?亲信茶寮没有门,让她得以小歇。取出怀中干粮,自行生火煮水、泡干粮填饱肚皮。
打了个盹,再次进岔路,这一回,她瞧得仔细。
什么声音?似乎有野兽。警觉中,她下马,走了一段,以废弃的路,看见了月光下已几乎烧成废墟的大府。
乔丞相的别院是这里?她难以自信。
穿梭于废墟中,几乎未发现任何端倪。
冷静思考,沿墙而行,终于找到了低级上的一块石刻。辨认石刻上的文字,她确定:这是乔丞相别院。
何时被毁?老板娘他们毫不知情,想必毁的时间不久。
“还有人吗?有气的人应个声。”喊声在风中漂荡,然无人回应。
死光了!
此处不能久留。
她翻身上马,离开岔路。回到官道,朝最近的驿馆而去。
“开门!”半夜里砸门,她声音高亢。
“来了来了!什么人?”驿馆当差的不敢将大门全敞开,隔着门嚷嚷,“往右一段有侧门。”
“好。”端木蒨姌应声。
在侧门边,她递出贤王玉佩:“认得吗?”
“请进。”驿馆当差的虽是小卒,然见过些世面,一眼能端出此佩无虚,大敞了侧门。见来人风尘仆仆,发丝凌乱,“公子赶了很远的路?”
“管事在哪?驿馆里可有能主事的大官?”端木蒨姌不答反问。
“驿馆近日无人下榻,管事…小人这就去请。”当差的让旁人闭了门,拔腿而去。
半盏茶光景之后,端木蒨姌入了正堂,道出岔路上所见。
“啊?怎会如此?”管事一惊。
“你知晓乔丞相在那的别院吗?”端木蒨姌核实,“是从岔路进去,然后左拐……”
“正是。若别院未出事,拐进岔路不远,便能看见路两旁竖着的牌子,因此别院虽在小径上,但不难找到。”管事肯定,当即要领人前去查看。
“附近有狼,去不得。至少夜里不能去。”端木蒨姌阻止,“我要沐浴,麻烦你去安排。”
“此事需立刻报朝廷。乔丞相这座别院是奉皇上之命所设,负责一些朝廷事务,卑职官位太低,不太清楚具体做什么。”管事立在原地。
“飞鸽传书。你有鸽子吗?”端木蒨姌询问。
“哦…朝廷给的两只鸽子,一只未返回,另一只病了。”管事踌躇。
“能联系上附近兵营吗?”端木蒨姌揪揪衣领:一身汗味。
“卑职官位……”管事摇头。
“太低,说不上话,是吧?”端木蒨姌接话。
管事不语。
“这附近除了乔丞相的别院,还有哪座府比较大?”端木蒨姌探究。
“多了。袁府面积不小,据说养了许多护院;邢院外乐善好施,可刚死了独子;汪家曾出过一举人…这样的大府能用吗?”管事不认为有谁能委于重任。
竖大拇指,端木蒨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