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室后,府尹待奉茶后,正眼相看。
递上荣王佩,端木蒨姌伸手:“口渴,借杯茶一喝。”
“你是谁?怎会有荣王的玉佩?”府尹好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镖师失踪了。”端木蒨姌避过枝杈,“我派他打听西南角端木国师在此地的小宅,如今主人是否乃本郡人。”
“还有呢?”府尹探究。
端木蒨姌摇头。
“就这么点?”府尹难以置信。
“正是。”端木蒨姌肯定。
“西南角的小宅每逢有出售,次日晌午前必能卖出。本官曾关注过此事,买宅院的总是本郡人,可住宅子的就不是他们了。”垫垫荣王佩,府尹实情相告。
“买宅子的人和住宅子的认识?”端木蒨姌抽丝剥茧。
“不见得。有一处宅子,是本官娘舅犬子所买,据他说,一份拜帖送到他家,请他以八万两银子买宅,之后将房契等放到城外的河边指定位置。”府尹举例。
“然后呢?”端木蒨姌关心下文。
“本官侄子花了十五万两银子买宅院,对方给了二十万两银子。至始至终,双方未正面接触,仅在指定位置传书而已。”府尹提及小宅院,摇头。
“住那栋宅院的是何人?”端木蒨姌疑惑。
“一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妾。府里也无太多人侍候,本官留意过,连主子在内,全府不足五十人。”府尹因族里有人牵头,才格外在意此事。
“其余宅院也是如此吗?”端木蒨姌怕听肯定的话。
府尹点头。
“好,我们走了。麻烦大人寻个理由退场。”又捅到马蜂窝了!端木蒨姌转身。
“本官以你等扰民,罚款一百两。银两不需姑娘出,从府衙库房里支。可好?”
荣王是惹不起的人,眼前女子能拿出荣王几佩中一佩,必是荣王近臣,府尹渴望就此了事。
“不必。这块荣王佩可在任何钱庄支银子,罚银一千两吧?待会我命人送来。”端木蒨姌绝不息事宁人,有意借此闹大。
“姑娘,留步。本官虽为府尹,治理一方,然此处离朝歌甚远,若出了事,此处孤立无援,百姓无法安居,更谈不上乐业。”府尹堵住她,抱拳恳求,“三思。”
“若不闹大,你们永远孤立无援。”若不是副镖师提议到此歇脚、沐浴,主镖师不会将整个镖队带进城。
府尹黯然。
“此郡虽位于前往夜烈郡的路途中,然城外的官路离城很远,兵营也驻扎在官路附近,城墙三面被山包得水泄不通。”端木蒨姌拍拍府尹的肩膀,“准备打仗或者别的吧。”
“城内粮食倒还充足,能够应付闭城门一月之多。”府尹深知:打仗比的是粮草。
“你不必担心粮草,我自有主张。”什么时候能不打仗?端木蒨姌哭丧着脸,带镖师们离开。
众镖师疑惑,在城门边驻步。
“公子,我等去哪?”主镖师看着端木蒨姌假借他之名,唤来的留守破庙镖师,“大家都出城吗?”
“嗯。信我。”端木蒨姌点头,看看四周进出的杂人,“此地不方便多话,出去之后,我会向你解释。”
“走。”主镖师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