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红衣男子将恢复修为形容的这般恐怖,孙妙仪也毫无畏惧的接受挑战,并非是她不相信这重塑修为的过程艰难无比,而是害怕自己哪怕表现出小小的一点惧怕,红衣男子便会打消想法。
孙妙仪将帕子卷成桶状,横咬在口中,继而对红衣男子颔首。
红衣男子朝身后挥挥手,石门“哐”地一声被禁闭,他这才又走近了孙妙仪两步,启动纯阴功。
孙妙仪仰头凝望着一丝不苟发功的红衣男子,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心里发毛,毫无底气。可心里的恨,却成为支撑她不能倒下的最强动力。
红衣男子练功时的神态专注无比,动作优雅至极,好似他正在起舞罢了,而并非修炼邪功。
下一刻,红衣男子周身散发出蓬勃的血红光晕,他眸色通红,让人不敢直视。
移形换影间,他盘腿坐到了孙妙仪身后,双手抓住孙妙仪的两只胳膊,将孙妙仪的手臂扭到几乎变形,继而从上而下一顺,将孙妙仪的筋脉逆转。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孙妙仪倒抽一口冷气,好在她谨记红衣男子的提醒,才没有让口中的帕子掉到地上。
随着筋脉一点点被错位,孙妙仪的脸部表情狰狞又恐怖,她颈脖上的青筋暴起,眼中被逼出红血丝。
这难以抗拒又不得不忍住的刺痛让孙妙仪好似跌进了万张深渊,被摔个粉碎的感觉,那身体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仿佛已支离破碎,可疼痛却挥之不去。
孙妙仪疼的一直冒汗,眼珠像死鱼般没有生机,等到红衣男子调整完毕,将孙妙仪的双手放下的时候,孙妙仪必须去学会适应筋脉逆行的感知。
似乎她的身躯也排斥被打乱,一直在用一种被火焰冲刷的灼热感来提醒她,寒玉的作用的确微乎其微,刚刚她还觉得寒彻骨,眼下却热的冷汗、热汗交错留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孙妙仪的衣襟被汗水浸透,紧贴着额头的发丝像是泡了水一般,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汗。
红衣男子给了孙妙仪去习惯的时间,所有并没有着急去进行下一步,慢慢地,孙妙仪开始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终于能抵抗住这种剧烈的痛苦和不适。
红衣男子见孙妙仪没有太大的排斥反应,眸色诧异的扫了孙妙仪的后脑勺一眼,接着便将孙妙仪底座的寒玉一转,孙妙仪正面对着红衣男子的时候,红衣男子才明白孙妙仪早就苦不堪言。
不知为何,红衣男子不再把目光放到孙妙仪的脸颊上,只是面色肃穆的进行下一个步骤。
红衣男子将孙妙仪的双腿伸直,双手发力,把孙妙仪双腿上的筋脉也给强硬逆转。孙妙仪闷哼一声,小脸皱作一团,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
双手被生生掰断般的感触还未消退,双腿又遭受折磨,疼痛被放大,灼烧感加倍,孙妙仪快要断气了一般,脖子歪向一边,毫无气力的任红衣男子摆弄。
调整好孙妙仪腿上的筋脉后,红衣男子替孙妙仪把双腿收了回去,又静等片刻。
见孙妙仪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咬住帕子的嘴巴也微微张着,似乎快坚持不住了。
“挺住——”
简洁有力的话语,让孙妙仪打了个激灵,一下就清醒过来,知觉恢复后,那不堪受的孙妙仪紧紧咬住帕子,气息很粗。
也不知,从孙妙仪眼角滑落的是泪水还是汗水,红衣男子看着孙妙仪偏执的表现,面色冷漠,眸中却有异样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