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老子懒得跟你废话。最后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如果我这里出了事,那贱丫头的命可就没了。”白继先紧了紧缰绳,两匹枣红色的骏马出了口粗气,便动了起来。
我让开路,说声不敢,看着他驾着马车扬长而去,路上只留下马车跟马儿经过时激扬的尘土。
“如果我这里出了事…”,重复着白继先的说过这句话,我冷冷的笑了。
白继先这个人果然自私,他只想到自己,想到钱,连亲生儿子的死活都不顾了。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白继先能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吗?问题又来了,我问白鑫,“你是白继先的亲生儿子吗?”
白鑫没回答,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了,依旧说着那句,“施主请跟我来!”
在我没看见的细微之处,他的眼泪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进庙门前,一道闪电划破了阴沉的天空,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炸雷响。我吓得缩了缩身子,跟着白鑫快走。
路上我试着套他的话,问酸枣怎么样了?要带我去哪里?他只说,你去了就知道了,其余便不多说。
庙里的殿堂里,挤满了乱糟糟的人群。绕过大殿,禅室,及僧人起居的地方,最后,到了后面单独的一处院落。
院门紧闭,上着锁。白鑫的眼睛转了一圈,确定附近没人之后,就拿出钥匙打开了锁,领着我进了院子。
进门就有一阵槐花的清香味扑鼻而来,抬眼望去,院中的那棵巨大的槐树上密密麻麻的开满了白花,一如我梦中曾经见过的场景一样。
除了没有那微笑的少年,我的梦真的照进了现实。
在阴沉灰暗的空间里,槐树的树冠上就像是披着一层白纱一样漾着莹光。我情不自禁的就走到树下,仰望着它,一如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瞻仰自己心中的神一样。
以这树的巨大状态来看,它应该就是图志上记载的那棵五百岁以上的槐树吧!可它不是应该在**岭吗?为什么却出现在了月老庙里呢?令人费解!
白鑫关好门,走到我身边说,“跟我来!”
跟着他绕过大树,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大一小两间茅屋。
白鑫推开了那间大茅屋的门,跟我说了句,“进去吧!”
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儿,他这神神秘秘的背后,一定是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满心疑惑的跨过门槛,自屋里的黑暗角落中走出了一个人。闪电的强光映在她的脸上,让我惊讶的脱口而出,“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老家?你是真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至亲都已经死了,在这世上已没有能依靠的亲人了,哪里还会有家?”她笑着,白森森的牙齿散着寒光。
“不过,为了除掉你,回老家倒是个很好的借口,看来有家终究是好的。”
“原来是你跟白继先勾结在一起劫了酸枣,她人呢?你赶快放了她。”我就觉得白继先只会耍无赖,头脑定然好不了,估计绑架这些鬼主意都是雨柔给他出的。
雨柔呵呵一笑说,“勾结?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只是有共同的目标而已。话说回来,我们要劫的人,原本是你,酸枣跟那个哑婆子可都是在替你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