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寒冬大雪,皇朝有十几个州县受灾,冻死饿死的人无数。可到了阳春三月的时候,所有的萧条,凄凉都仿佛随着冰雪消融殆尽了。
从山中脱险来草庐之后,我跟严伟见面的次数不多,他的身体好像非常的不好,一直在静养之中,有时候我只是出于礼貌的去看看他。他这个人很神秘,但我从没有问过他是做什么的,因为我想如果他把我当朋友看自然会主动告诉我。
除了我跟酸枣,草庐里再也没有其他女人了,这里的男人们好像都是全才,洗衣做饭打扫样样都很在行。只是他们对我的敌意太过明显,我每天都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而要说敌意最大的莫过于无天了,每每我跟严伟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旁监视着。看见我跟酸枣独处的时候,无论是找什么借口,他都会果断的把酸枣拉走,那意思就像是我是个图谋不轨的坏叔叔。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草庐的这段日子过的真是太难受了。所以我就寻思,既然酸枣的伤好了,天气也暖了,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我问酸枣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她愣了一会说愿意。
我又问她,“跟着我没有这样的锦衣玉食,更有可能还会饿肚子,你还愿意吗?”
她点了点头说,“我跟爷爷住在山里,什么苦都吃过,我不怕。我还会打猎,不会让哥哥饿肚子的。”
听到这里,我鼻子一酸,很自然的就把她揽在了怀里说,“好孩子,你放心,等我们找到合适的地方就住下来,哥哥肯定不会让你吃苦的。”
酸枣还没来得及热泪盈眶,就被发了狂的无天硬生生的拉离了我的怀抱。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欺负酸枣,”他怒目瞪着我,那样子是恨不得一剑杀了我。
看他的样子是情根深种了,麻烦,头疼!我扶了扶额头。
那厢,无天紧拉着酸枣的手数落她,“你怎么这么傻,让这个老男人占便宜。”
我老吗?我老吗?我哪里老了?我的心啊!被他打击的瞬间碎了一地。
“你快放开,放开啊!”酸枣红着脸看了我两眼,焦急的想要掰开无天的手。
无天的手没有丝毫松懈说,“酸枣你别怕,这个老男人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会杀了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唉!你快放开,放开…”酸枣急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无天说,“酸枣跟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无天不信我的话,就问酸枣,“你真要跟这个老男人走吗?”
酸枣终于甩开他的手爆发出来说,“关你什么事啊?不许你一口一个老男人的叫白玉哥哥。”
好姑娘,真没白疼她。我把酸枣拉到身边,得意的看着无天说,“听见了吗?酸枣可是我的人。”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爱跟谁走就跟谁走吧!我懒得管你了。”无天的眼里好像有团火在烧,撂下了句气话给酸枣后怒冲冲的离开了。
幼稚!我望着无天的背影叹了口气。扭头再看酸枣时,她满不在意的对我说,“白玉哥哥你别理他,他哪是要帮我,明明就是想让我留下来继续给他欺负。”
我无语,真是替无天感到心酸。又一想,无天不会跑去跟严伟告状吧?说我拐带良家妇女什么的…
过了一小会儿,严伟居然派人请我过去商议事情。反正也要跟他辞行,我就顺妥的过去了。
严伟坐在个火盆前,阴沉着脸问我,“这里不好吗?”,而无天就像定海神针一样立在他的身后,完全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我。
我说,“在这里吃好,喝好,住好,穿好,挺好呀!”
他接着又问我,“有这么多好处为什么不留下来?”
这是在挽留的意思?让我有些意外,笑了笑说,“这里虽好,可我终究只是个客人,哪有客人在主家常住的道理。”
“那你打算去哪里?”严伟的语气舒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