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女相拥着挤在一块儿,本就应该谨记一句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若是此刻只有他们俩共处一室的话,钟建军一定是想也不想就直接饿狼扑食了,奈何周围这么多只亮闪闪的灯泡存在着,让人想做些什么都放不开手脚来,钟建军就连吻她的唇都不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要化身为狼,要怪就怪顾俏实在太诱人也太坏了点儿,给吃饱一次就要饿人家好多顿,钟建军现在是明显的欲求不满状态,自然是只能生生的克制着自己了。本来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安安分分的可不正好,他偏就舍不得她受罪,将人喊了下来,瞧,这下子自作孽了吧。
而就在他搂着美人宁心静气要做柳下惠的时候,某人不安分了,被子下面,原本放在他腰上的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挪啊挪,来到了他的小腹上方,在他的肚脐眼儿周边摸啊摸,转圈啊转圈的,钟建军身上的肌肉都纠结了起来,呼吸略沉了一分,硬生生的忍住,装作平心静气状,用手要将她的手弄走,谁知她却不肯,手指头一勾就拽住了他的金属皮带扣不放,钟建军又不敢用蛮力,只能这么样握住她的手不放。本以为该安分了吧,谁知他却低估了她的恶劣程度,擦卡一声的金属摩擦声,他的皮带扣被解开了,钟建军大惊,明明是极其细微的声响,车厢里也不是没人说话,旁人也许根本注意不到这么点儿动静,可是听在他这个当事人耳里竟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轰然作响,同时又有一种偷情的快感,心跳都骤然加快了许多。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顾俏那双灵活的小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裤头,在脐下小腹位置细细的摩挲着,细腻柔软的小手伏在他的肌肤上,在他的小腹上面时而轻抚,时而或轻或重地用之间抠一下,然后延伸到黑色的森林,触到了他有些浓密的毛发,然后以手指为梳慢慢地帮他梳理着,那斯条慢理的样子却是让钟建军的身体颤栗不已,喉间的j□j被硬生生的压抑着,使得身体的火越烧越旺,森林之下的那一处昂藏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两下,愈发肿胀,他屏着呼吸痛并快乐地承受着,又期待着,可是怀里的这个小坏蛋就只管挑起他的火而丝毫没有灭火的打算,只在边上磨磨蹭蹭,愣是不去碰触他**的根源,惹的人越发地心痒难耐。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被子底下的手也伸了进去,握住她的小手,让她直接覆了上去握住。顾俏在黑暗中吐了吐舌头,就想抽回手,可是却发现根本动不了,那人将她给制的死死地,自己只能够“被迫”地跟着他的手,帮他做着上下活塞运动。黑暗中,被窝下,他们的动作也不敢太大,不过许是这样偷偷摸摸在人前做坏事的感觉太过刺激,没过多久,他便激烈地发了出来。那一刻,钟建军的脸庞不由自主的紧绷而住,让自己不至于失控出声,那种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没有一处不酥没有一处不麻的颤栗之感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原来不仅手跟那一处不同,自己的手跟媳妇儿的手也这么的不同……
做了坏事的顾俏则是抬头,一口衔住了他紧紧抿住的双唇……
一个晚上火车开开停停,等到众人都睡熟了之后,精神过度亢奋的钟建军跟顾俏也总算是进入了睡眠,被子下面的凌乱都没有去整理,而且睡得比别人都要安稳许多。只是感觉才睡下没多久,车厢里各种洗漱、走动声就接连响起了,钟建军先一步醒来,胳膊因为一整夜都给某人当了枕头,又是侧着睡的,半边身子几乎都麻掉了,打了个哈欠,看怀里的小女人还睡得香喷喷的,嘴巴微微张着,像是一头小猪崽子,又想起昨晚上,嘴边不由自主地就泛开一丝又甜蜜又带些羞赧地浅笑,忽然感觉不对劲儿,面色微微一变,偷眼瞧了边上床位的曲靖,还闷头死睡着,便稍稍放了点儿心,另一只手将顾俏的身体抱住,将自己已然麻掉的那只胳膊抽了出来,睡梦中的小女人却有些不满意似的,枕在棉被上脑袋蹭了好几下,鼻子都皱了起来,又挪动挪动寻到了他的肩膀,整张脸都贴了过来方才安稳下来,继续睡,唇上还带着笑,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看的钟建军的心愈发地软乎了起来,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她的唇,双手伸到被子下面快速的将裤子拉链皮带扣通通扣好,可是那股子黏腻感又湿又凉实在是难受的很,便只好起身,略带些不自在地往厕所间而去。等他回来的时候顾俏已经打着哈欠起身了,笑眯眯地朝他“嗨”了一声,很亲昵地在他的脸上贴了一下又蹭了两下,仿佛是在抱怨:“起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那语气、那表情,看的钟建军本就已经很不规律的心跳霎时间又漏跳了一拍,顶了下她的额头:“快去洗脸吧,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到站了,洗好回来吃个早饭也差不多了。”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他们是前一天早上六点二十六的上的车,约二十六个小时的车程,差不多八点半的样子能够到怀化站。
刚睡醒而没有发起床气的顾俏有点儿神志不清的感觉,一直笑眯眯的,没有往常的精怪,却萌萌的,乖地不得了,闻言便很乖巧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们一块儿去。”
“嗯……”
跟他们比起来另外两对儿虽说没有那么黏糊,但是也不遑多让,看的剩下的孤家寡人一起床就心情不太好,只剩下何晓甜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在了,她除了有些羡慕嫉妒之外倒也心态平和,教官哥哥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时间陪她旅行滴,想了也白想,倒是与罗强、曲靖还有程昱混得熟了起来,倒也不算无聊。不然顾俏跟刘颖菲还真是会心里过意不去的……
当你身在繁华处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此处有多繁华多美好,但是当你到了一个荒凉之地你就会开始将两者相比较,然后就觉得,还是故乡好啊。当一行人提着行李在冷风中下了列车,站在破破烂烂的怀化站月台上的时候,这个感觉尤其强烈。在火车上熬了一天一夜,就算是刚睡醒没多久,大家的精神还是有些个疲乏的。十个人出了站,在路边上的小店买了几瓶饮料,然后问小店老板凤凰古城怎么去,老板告诉他们,古城不是在县城里,而是要再坐两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到,还说他们来得不巧,一天总共两班大巴车,早上的那般才开走不久,下一班要等到下午三点半,让他们包一辆面包车去好了,可能看他们是学生样,会讨一点儿价,可以还,还到一百块就差不多了。曲靖就请小店老板帮他们叫一辆车,可是那老板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死活不肯,说得看店,不能走开,大家也不好为难人,也就算了。可是问了几辆车,最低都要两百块才肯走这一趟,太不划算,想他们从北京过来火车票都只要不到三百呢,这不坑人吗?后来还是程昱脑袋灵活,去了找了个本地人,给了十块钱辛苦费,请他帮忙还价,大家都是湖南本地口音,又是中年人,那就好说话了,只听那个雇来的本地人对着一个面包车司机叽叽呱呱说了一大串,他们勉强听懂了几个字,大概就在说是他儿子的同学来玩儿,一百块钱带去凤凰古城,帮帮忙啦,都是学生,也穷得很什么的。最后那司机勉强同意了,但是说十个人也太多了些,他这算是超载了,要一百二,大家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上了车,十个人是如何都挤不下的,再加上没人都有只箱子或包,最后的结果是那碍人眼的三对儿坐到最后排去,女的就坐自家男人腿上,剩下的人和箱子就在前一排挤着,凌倩妮和顾俏倒是还好,唯独刘颖菲很是难为情。这时候何晓甜作为唯一一个没主的女声受到了极大的优待,拎个包儿坐副驾驶,另外三个男生则是第二排挤着,地上堆着行李,脚都没处放。
司机大概是见他们一群人有趣,便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跟他们聊天儿,问他们哪里来的,怎么不读书啊,后面那几个娃准备啥时候结婚啊,问的众人一头的冷汗。何晓甜笑道:“师傅,我们都还是学生呢,还没到结婚的年纪。”
师傅浑不在意地一挥手:“唉,这算啥子呦,先办酒不就得了嘛?到时候一边领结婚证一边抱小娃娃了嘛!”何晓甜嘿嘿干笑,有主的三个女生都有些尴尬,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城不知道在那个山坳坳里,开了半个小时进了山路,盘山公路似的绕啊绕,绕啊绕,何晓甜和程昱都面色苍白,最后迫不得已让司机停车蹲在路边上呕,实在是太难受了,从来没走过这么晕的路,顾俏一向来不晕车,此时也有些个恹恹的,脸色也很不好,蹙着眉头我在钟建军的怀里面,其他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一点钟了,足足开了有三个小时,下车之后众人都有些脚步虚浮,真是太难受了,从来没这么难受过。司机师傅收了钱之后哈哈大笑,大力拍着程昱的肩膀:“小伙子,多走几次就好了咯,这么瘦不讨阿妹喜欢的咯!”程昱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只是哼哼了两声,挥别了师傅,几个虚脱了的人晃晃悠悠地找了家看起来不高档也不差劲的酒店走了进去,先睡一觉缓缓再说,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儿要陪我妹妹去看场电影,若是七点之前回来的话就写第二更,若是回来迟了今天就木有了哦
PS:话说我也是多少年没晕车了啊,当时去凤凰古城的时候也差点儿单只都吐出来了,睡了一晚上才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