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余和乌涂曾经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一人被自己当众处决,另一个折戟沙场。其余属下无论是武功还是带兵能力都远远不及他们两个,这对自己无疑是切肤之痛。
祖郎怒不可遏的吼道:“是谁负责斥候部队?为什么不提前发送信息,坐视稽余大军被歼灭?”
一名山越小宗帅战战兢兢的走出来小心翼翼的说:
“回大宗帅,早在四个时辰之前,属下已经派人向稽余宗帅报告过此地有官军骑兵出动,可能前来滋扰的消息。”
“我问你,敌方骑兵有多少人?”祖郎冷冷的看着他。
“大约一千二三百骑……”
“从稽余发出求救信号,到我率军赶到,中间间隔多久?”
小宗帅盘算了一下回答:“嗯……约一个时辰。”
祖郎瞪着他吼道:“所以你是告诉我,敌方就一千多人的骑兵,不到一个时辰就消灭了五倍数量的我军士兵,难道我的士兵都是不懂反抗,任人宰割的牛羊吗?”
小宗帅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大宗帅……根据探子回报,泾县今日并无任何军队出动,骑兵部队早在三日之前就在这一带盘踞。”
祖郎劈头盖脑骂道:“混账!难道不是你的手下没查探清楚?我不信张帆的骑兵有这么厉害?难道他们个个都是天兵天将吗?”
小宗帅不敢反驳,跪伏在地,祖郎余怒未消,满脸杀气的说:
“肯定此处还埋伏了别的军队,配合骑兵一起伏击了稽余,倚仗人数优势才轻易击败了我们……说!是不是你为了替自己脱罪,故意隐瞒不报?”
小宗帅连连磕头,带着颤音说:“冤枉啊!属下万万不敢,请大宗帅明察啊!”
这时候另一位宗帅忍不住出列跪伏在地说:
“启禀大宗帅,经过属下仔细勘察,检查战场的残留物分析后,可以确定除了敌方骑兵和我军士兵,应该没有第三方势力参与这场战斗。”
这个人名叫卫升,是个心思缜密,观察入微的人,平时分析也没出过错。既然他这样说,祖郎也不得不相信。不过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试探性的问:
“敌方好像打扫过战场,难道不可能已经把第三方参战的痕迹全部抹除了吗?”
卫升摇了摇头,肯定的说:“不可能。不难发现敌方打扫战场里也非常匆忙,并没有清理的特别仔细干净,尽管大多物件被焚毁,还是能看出很多线索,可以完全排除第三方军队参战的情况。”
祖郎一时失声,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张帆的骑兵竟然如此厉害,难道是张帆给他们施了什么妖法?
祖郎沉吟片刻后环顾四周问:“到底怎么回事?稽余怎么输的?没有人知道吗?难道我们六千多士兵就没有一个活口吗?”
众人纷纷低下头,卫升回复道:“属下估计应该是敌方骑兵撤退前用战马将所有尸体践踏一遍,确认所有活口都被补刀了。”
祖郎气愤的将马鞭掷在地上,怒视泾县的方向恨恨的说:
“待劳资打破泾县,定要张帆狗贼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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