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汉狗!”
一名山越小宗帅嚎叫着高举长矛向蒋钦刺出,蒋钦抓住他的长矛顺势一带,小宗帅感觉一阵大力涌来,脚步一虚扑倒在地,整个人立刻被另一匹疾驰而来的战马踏过,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然后是第二匹……第三匹……然后就再无动静了。
兵败如山倒,官军的铁骑如虎入羊群,狠狠的扎进山越军溃败的残阵,不断的来回穿插。
尽管稽余用尽全力组织,不过往往在还没有组织成型的时候,就被蒋钦看准机会打散,然后官军居高临下,利用马匹带来的冲击力,一面倒的屠戮开始了……
蒋钦一马当先,紧随其后千余铁骑挟带着强大的惯姓,恶狠狠地撞进了山越军阵,山越虽然悍不畏死,但是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骨骼碎裂声、兵器撞击声、哀嚎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官军铁骑就如切蛋糕一样切开山越军阵,将山越军阵打成了筛子!
……
血雾蒸腾,空气中充满着刺鼻腥气。鲜血浸透了方圆百里的每寸土地,形成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无数残缺的肢体、破碎的头颅、折断的兵刃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各处。
“稽余,我主是惜才之人,你若迷途知返,下马受缚,向我主投诚。我愿意为你求情。”尽管明知希望不太,蒋钦还是想争取一下。
稽余悲凉的望了一眼身边不足一百人的士兵,仰天长啸,悲鸣三声,嘶吼道:
“兄弟们,咱们活不过今天了,你们怕吗?”
“不怕!”山越士兵干脆利落的齐声嘶吼,响彻云霄。
稽余将长刀举过头顶,语气昂扬的说:
“很好!我越氏儿郎,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死战!死战!死战!”山越士兵振臂高呼,声可裂云。
蒋钦刀指着被团团围住的山越士兵,没有下令放箭,闭着眼下令道:“冲锋!”
出于对稽余的尊重,蒋钦催动战马直直冲着稽余而去,大喝一声,环首刀携带着狂暴的杀机朝着稽余头上狠狠斩下——
这一刀将精气神完美的糅合在一起,带着大胜如虹的气势和战马凌厉的冲劲,威势无与伦比,稽余气力衰竭,无法抵御。
“铛~”兵器相撞,彗星坠地。
稽余惨嚎一声,双臂软绵绵的垂落,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悲嘶,被一刀砍死,掀翻倒地的稽余也被后面的骑兵踩踏而死……
“大人,要不要卑职砍下稽余的头颅,回去向中郎将大人请功?”一名亲卫请示蒋钦。
蒋钦淡淡的说:“不用了。留他个全尸吧!所有人迅速打扫战场后撤退。”
“诺。”众人开始收敛投枪和没有被损毁的武器等物品,己方阵亡士兵的尸首和不方便带走的堆在一起浇上火油,点火焚毁。
官军骑兵前脚刚走,遥远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山越的旗帜……
祖郎看着四处滚滚腾起的黑烟和遍地的山越士兵的尸体,脸色发白,心如刀绞,当亲卫将不成人样的稽余尸体抬到祖郎面前时,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