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宫里人都商量好了,不让他们把我中慢毒事传出去,一来闭紧口风以免打草惊蛇,二来可以趁那下手不备抓住其把柄。张太医还是如往常一样过来请脉,我昏沉沉地告诉他:“张太医,我脉象如何…?”张太医似有疑云,随即作揖道:“回禀贵人,贵人只是劳心伤神,导致五内俱伤,气血不足,故儿全身无力、嗜睡、食欲不振、心慌气促。按理说,微臣给贵人开都是茯苓、酸枣仁、小麦等养心宁神药,小主也按微臣方子日日煎了服用,小主受惊吓本也不严重,本来不出三副药就可以痊愈,可方才小主所说症状…”我喘着气虚弱地问道:“太医,有什么不妥吗?”“请恕微臣无能,微臣一定会回去细查。”“有劳张太医了,禄有常、小盛子,你们俩送送张太医。”“喳。”引着张太医出了凝晖堂。“张太医,请慢走。让奴才送送您?”“有劳常公公了。”“请。”“公公请。”
张太医走后,馨露端着药进来了,“小主,您药来了。”“小盛子和禄有常他们这次去会抓到那下毒帮凶吗?”我只管看着角落桌上摆放两个青玉花樽出神道:“肯定会。”随后端起面前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小主,奴婢伺候您歇息吧。”“好。来,慢点。”馨露扶着我到了床上,帮我盖上被子,拉上床帘。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发觉凝晖堂里异常安静,只见一个熟悉身影我面前出现了,没错,是她,大夫人,她带着狰狞微笑向我逼近:“喜塔腊月姬、成璧,你们母女俩把我害得这么惨,我郭络罗炎檀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找你们索命,啊哈哈、啊哈哈哈哈……”我只管抱起手中东西砸向她,“来人!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可东西从她身上穿过,她渐渐逼近我,伸出了那双正爆着青筋干枯双手,狠狠地掐紧我脖子,我逐渐失去了知觉,她手越发紧,我猛地坐起来,已出了不少冷汗,又看到馨露旁边寸步不离伺候着,才知刚刚是发梦。“小主,您…?”“没事,都过去了…”回想到刚刚一切,没错,当初大夫人死确是额娘和我设计,可大夫人她也害了不少人,正想着,芳蔷跑进来抱喜道:“回禀小主,盛公公和常公公特意半路等候那负责送药苏拉。现下已经逮住了正押入凝晖堂柴房等候小主发落呢。”“我知道了。”
随后馨露和芳蔷搀扶着我前往凝晖堂柴房,小盛子和禄有常看管着,小冬子正拿着藤条抽打着那苏拉。“回禀小主,这小子嘴硬得狠,硬是没说出幕后指使来。”“他不说也可以,”我转向馨露,“我药煎好了吗?”馨露故意回得很大声“回小主,已经煎好了。”“你们要做什么?”我冷冷地扫了地上那人一眼,“不做什么?当然是让你把药喝下去,一滴不剩地给我喝下去。”芳若端着药来了,“小主,药来了。”“来人!给我掰开他嘴!给我灌!”“乌雅成璧!你别得意得太早了!会、会有人来收拾你!一定会有人!啊!”禄有常往他身上踩了一脚:“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说!是谁派你来!”“没人派我,都是我自己主意。”“你?呵呵,这倒奇怪了,我不曾见过你,你也不曾见过我,要说你自己想害我,可也没有由头啊?你要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你可别乱来!告诉你,我上头有人!你们得罪不起!”“你再不说,我们就跟你不客气了,看谁得罪不起谁?来人!上针刑!”“喳!”“小冬子、小盛子,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要先回去歇息了。”“喳!”小冬子和小盛子取来那一盘细长针,朝那个苏拉走去,“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不,不要…贵人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贵人饶命!饶命啊!…”“芳若,把柴房门给我关上。”“喳!”“贵人饶命啊!贵人!求你饶了奴才吧!饶命啊贵人!…”随着柴房门嘎吱嘎吱地关上,他声音渐渐地传不到这里了。我正寝殿里坐着赏玩着那瓶花,小盛子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跪下答道:“禀、禀小主…他……他……”“怎么了?起来说话。”“他咬舌自了!”“什么!?怎么会这样!?那,现呢?”“尸体已经让常公公捆去扔到御花园角落废弃枯井里了。”“我知道了。”“小主,现怎么办?”“不知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本来可以从这个苏拉口中套出点东西好揪出那个幕后主使,可眼下,关键人证没有了,而且还是死我宫里,我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正想着,惠贵人牵着大阿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