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阳道:“王爷,那天的事在下可以解释,能否借步说话?”
顾长欢一副高傲的神色,微微颔首,然后朝不远处的茶楼走去,穷酸书生,今儿他要把话挑明,警告他别再存非分之想。
两人来到茶楼二楼的雅间,小二送来茶水后,多福识相的退出房间,并轻声把房门掩上,然后站在门口守着。
顾长欢端坐着,手拿着折扇气定神闲的轻摇着,神情悠然,可眼底却是清冷一片,斜睨着萧紫阳,只盯得他坐立不安。
察觉到他强烈的怒气,萧紫阳带着愧疚道:“王爷,那天的事是误会,在下中暑了,王妃为了帮助在下, 所以......”
这说辞,倒是和她的一样,萧紫阳没等他说完,就讥诮出声,“萧公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紫阳被他打断,神色赧然,听得他这样的话,眼神心虚的眨巴了一下,他对她的感情掩藏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人看出来,还是......那幅画,那副画到现在都没下落,弄的他心头惶惶不安。
他故作冷静,问道:“在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顾长欢轻蔑的瞥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出水芙蓉!”
萧紫阳的脸‘刷’的白下来,大脑有瞬间空白,神情一滞,嗓子紧缩一团,口水吞了又吞,半个字都没吐出来,心扑通扑通乱跳着,似乎要蹦出来般。
他真的见到了那幅画,那幅画怎么到了他手中,他藏在心中的心思,顾长欢全都知道了。
萧紫阳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又吞吐着说不出来,“这......这......你.......我.......”
顾长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握紧狠狠的放回桌上,‘啪’的一声,震的萧紫阳杯中的茶水都溅了出来,星眸一沉,带着阴鸷道:“萧公子,作为读书人,该是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是有夫之妇,你却做出有违伦理之事,真是辱没了圣贤之名。”
萧紫阳被他这番话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可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要是不曾相逢,能管住自己的心,他也不想这样啊。
顾长欢冷哼一声,起身踢开凳子,弯腰俯身,凑近他脸庞,笑的不阴不阳道:“别再借着去书铺谋差事的名义接近她。”
“我没有那是......”萧紫阳想气势汹汹的回过去,可却没有底气,他承认,在不知道夏公子就是男扮女装的她时,他接近书铺就是想从夏公子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对他的否定,顾长欢回以冷嗤的轻蔑声,阴测测道:“你最好记住,以后离她远远的,否则,本王一个手指头就把萧家人捏死!”
这是最后一次,要是以后发现他还有不规矩的举动,索他性命在所不惜。
说完,顾长欢阴笑着扬长而去,留下萧紫阳盯着敞开的门板!
顾长欢是认真的,他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其实不用警告,他也会把握分寸,就快要奉命上任,就是真的再没机会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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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放了过多的冰块,温度一下降太多,在这酷热的夏日,夏玲玲竟然打起哆嗦来,只好从衣柜里翻出披肩搭在身上。
夏玲玲懒洋洋的靠软榻躺着,翻开顾长欢中午带来的信笺。
明镜堂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回蒲城,信中提到了京城刻坊的经营状况和盈利,刻坊盈利可观,照目前的情况看,半年之内她能轻松分到百万两的利润。
另一封信是丞相的,孙闻玉来蒲城后,夏玲玲写信给拜托丞相,让他派人查看在京城时参劾顾长欢的那些人和孙闻玉是否有来往。
如她所不愿意看到的,孙闻玉和这些人走的非常近,按说达官贵人间的走动很正常,但夏玲玲就是特别在意孙闻玉。
前些时候让顾长欢重新去查孙闻玉的底细,不知他有没有听她的建议去做,夏玲玲稍稍思索,让人备好笔墨,然后修书一封给,她手边没人,就只好麻烦丞相多操心了。
信很快就写好,夏玲玲用腊封好,唉,真不希望事情是她所想的那样,不过,如果真是事实,她绝对保护好身边的人,不让他们被伤害。
只是长乐,会受到最大的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