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些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欣喜，这说明布鲁斯也在注意他。当你偷偷摸摸的偷听偷看了一个人十几年之后，对方没有把你划入神经病的黑名单，也没有愤怒的指责警告你必须停止这种行为，而是用了他的方法让你也处于他的“监视”下，这有什么值得不高兴不满意的么？当然没有。所以克拉克愉快的在床上翻滚了几下之后，才打开他的行李箱，开始整理屋子。

之后的生活又恢复了相对平静的状态，布鲁斯为他选择的学校和住所位置都非常好，哥谭为数不多的“安全区”之一。而且布鲁斯还给他弄到了一个更神奇的病例，只要他说不舒服，就可以立刻离开学校回家，不会有人阻止他，也不会有人多问。

那个病例上的疾病名称克拉克可以肯定他没见过，不过这种事情的□并不难猜，只要看到那所学校大楼上高挂的韦恩标志就能知道了。别说那上面写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疾病，就算那上面直接写着，不要有人来多管他的事，估计那些人都会装作没看到。然后当他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时不时的还会含虚问暖。

这个城市的一切都有着韦恩的影子，就算这个姓氏最后的主人曾经远离他整整八年杳无音讯。但是当他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韦恩这个姓氏对这个城市的任何一部分来说，依旧拥有特殊的意义。

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在收集这个城市的一切信息，他离开太久了，无论他想做什么，第一步都是收集到足够多的资料和信息。他没有冒然的说他帮他，他甚至没有过多的与布鲁斯接触。他知道布鲁斯等这一刻太久了，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战斗，谁都无法轻易涉足进去。

直到两个月之后的一天傍晚，克拉克刚刚从一起火山爆发的事故中离开。他听到布鲁斯搂着一个来采访他的好莱坞女星走进酒店，他给服务员签字，留下了不少能让人产生粉色猜想的暗示，这足够引起花花公子的又一期谣言，他做好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然后他就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

他到事先停在那儿的车里开始装扮自己。这两个月他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表面信息，而现在他要开始尝试接触了解表面之下的东西了。

只是一次普通的侦查任务，他做好了尽量避免打斗的准备，他连件防弹衣都没有穿。他的易容伪装技巧足够纯熟，只需要调整一下衣着的风格，遮掩一下原本的肤色，然后在脸上弄出一个显眼的能让人下意识的转移视线的特征就完全足够了。

他准备去的地方距离他所在的位置足有二十个街区，那一路就像渐渐地走进黑暗，走进深渊，走进罪恶。

克拉克听到那些无所事事的聚集在罗宾森公园的皮衣小伙子对路过的布鲁斯品头论足，那些带着浓郁歌谭气息的说辞和口音让克拉克暗自吃惊，他从没有如此近的听到那些声音，他觉得沉重，但是他更担心身在那里的布鲁斯心里会想些什么。

他听着布鲁斯的心跳和脚步声丝毫不乱的通过纷格纪念馆的吸毒者们，穿过那些由人构成的碎石滩时，布鲁斯的心跳声变得更加低沉，他在压抑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心跳。那些睡在过于拥挤的慈善机构前的人们宛如死去的样子，似乎让布鲁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然后他终于到了他想去的东区，最糟糕的地方。

“难以置信，这里比原来更烂了……”1布鲁斯几乎无声的说着，只有克拉克一个人听到了他语气中的沉痛和愤怒。

他只在那站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年轻的故作扭捏勾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克拉克无法从那干涸的声音中推测出那是一个多大年纪的女孩，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那应该还是一个孩子，因为布鲁斯的心跳声有一瞬间的近乎刺痛的抽动。

“我不信，你多大了？”1布鲁斯故作轻松的问着，如果不是克拉克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只从这声音他也听不出任何异常，不过显然歌谭有他自己的套路和规则，这里的人都练就了一身外人永远不会有的本事。

比如，如何分辨同类。

冲出来教训那个女孩的皮条客用一种轻蔑带着扭曲笑意的声音说：“我闻到条子的味儿了，装疯卖傻的把戏很老套了，伙计。”1然后他就继续教训那个女孩，似乎完全不在意布鲁斯究竟是什么人。

布鲁斯开口打断了那个人的话，他在向他挑衅。皮条客粗辱的推开女孩，嚣张又狂妄的说要在布鲁斯的脸上再留下一条疤，然后他拿出武器在空中挥舞，听声音应该是一把匕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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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标记1的对话全部引用自《蝙蝠侠：第一年》这部漫画，那是一部几乎改变了蝙蝠侠作品风格的漫画，一直深受喜*并且沿用至今。

PS：我也很喜欢，所以这两章很多都是漫画里部分分镜镜头的重现。我只是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并且把克拉克也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