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舒榒駑襻”姚爷当即吩咐。
徐美琳马上再次拨打了方敏电话。今天早上她打过去时,方敏本来应好,会赶过来。
对面电话手机声都是嘟嘟嘟,没有人接。
君爷撇了眉:“知道她是去了哪里吗?”
对方敏行踪,姚爷略知一二,道:“她应该又是去部队里医院了。”
端起茶杯,沾到唇边,冷眸里闪过一道光:“又是那个老太婆让她去吗?”
说是蒋母。
“应该是吧。”姚爷轻轻地一句复杂悠叹,“她那边棘手病例,也只有这一个。”
金美辰情况是挺棘手,早怀孕五个月开始,出现了子痫。
“既然怀孕初期都知道预后不佳,为什么不提早终止妊娠?”陈孝义只是听病例,不免提出了疑问。
方敏名气,只要业内,都知道。不觉得方敏会做出这样错误医学判定。
赵文生捉着茶杯绕圈圈,为方敏苦悲:“病人及家属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当医生,总不能架着病人去做流产吧。”
外人听了只觉奇怪了:明明都知道危险极大,可能是母子都会死于非命,为什么坚持生?当老公难道都不怕失去老婆?
两爷是冷冷一笑。
蒋飞能心疼这个老婆?
蒋飞是巴不得这个老婆死掉呢。
至于金美辰,自己知道,如果这回她不能靠着孩子翻身,革命不成功,她自己早晚都得完蛋。
蒋母,是只要孙子人。
赵文生对岳母忌讳不提。
“这样情况,若是迫不得已保到后,肯定是要提前引产早产,三个孩子存活率难说。”陈孝义只是就事论事,不知道其中复杂关系。
赵文生一听,冲他道:“你别乌鸦嘴。”
到时候生儿真是出什么毛病,蒋母不管三七二十一,这把老脸都能赵文生面前拉下,来缠赵文生。
徐美琳好不容易接通了方敏工作地方电话,对面是嘈杂声一片,不时能听到里面夹杂了一些不善辱骂话语。于是她捂住话筒,对领导说:“好像那边出了问题。”
两爷面对面一看。
姚爷伸出手,接过徐美琳手里电话。
“是谁?有什么事?”电话对面接电话护士,声调紧张,不耐烦。
“我找方敏。”
“方医生?方医生她忙着呢,没空。”
“她忙什么?”
“你是她什么人?”姚爷口气,引起了护士注意。
姚爷吐口气:“我是她领导。”
听到领导两个字,护士是紧张了:“方医生她忙着抢救病人。这样,我等她出来,会告诉她。”
“她抢救哪个病人?”姚爷并不让对方把电话挂断,一直追问。
对方是无奈至极,只好把事情概况全部说出来。
原来金美辰治疗是一回事。然金美辰不是军人,只是军人家属,并不享受国家军人医疗费用报销规定,她又是没有了工作,没有交医保,所有医疗费用只能是病人或病人家属自掏腰包。随着金美辰病情进展,用药越来越多,用好药越来越贵,逐渐,超出了蒋飞和蒋母预计。
近一期医院方面给他们结完账目催他们缴费,总额达到了十几万。
孩子都没有生,离生产还有这么多个月。蒋飞和蒋母感到吃不消了,合议之下来到医生办公室找方敏,要求减免医药费。这些药费不是方敏定,方敏怎么可能给他们减。而且每次给病人使用昂贵药物时都和他们母子说明了,药很贵。他们母子当时说药费多贵都没有问题,然而现用完药了,就来反口,赖账。
方敏听着他们话挺气,他们并不是真正看不起病贫困家庭,只是有钱舍不得花而已。因此,帮他们去申请贫困病人救助基金这样事,肯定是不肯。基金要用到真正有需要病人。
蒋飞和蒋母,一不做二不休,堵方敏办公室里,方敏若不答应,不让方敏走。
从耍赖,到缠死你,到骂死你。
这不,电话里传出争吵声,是蒋飞和方敏对骂。
蒋母则够狡猾,一会儿帮儿子说话,一会儿帮方敏说话,搞得外围人看了,都不知道谁对谁错,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姚爷听完事情来龙去脉,要护士去和方敏说自己是谁,让方敏打电话回复给自己。接着,挂完电话,与君爷说:“她来不了。”
这一说,所有知情人都闷闷不乐。
只是医药费,都闹得不可开交。若一旦之后病人病情真出了什么问题,后果可想。何况,这病人病情预后凶险。
直到酒店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可以上菜时,已经拖了半个多钟头,方敏都一直没有能打电话回来。姚爷看着方敏回来无望,交代服务生可以上菜,一边是与君爷继续合议。
“从今天开始,让方敏把所有金美辰就诊病历病案都传真一份到我们这里备份,我们要时时刻刻盯着,避免出错。到时候免得对方想打起官司,我们会措手不及。”
两爷合计了这么办后,刚好陈孝义回来暂时比较空闲,让陈孝义继续跟踪这个事进展。
服务生来来往往,陆续上菜。不会儿,满桌丰肴,琳琅满目。色彩鲜嫩菜色盘饰,引人直流口水。
吃过饭,都知道这里设计菜品不会差。今是夹起来一尝,果真高端消费要比平日里胜于一筹。一分钱一分货。
其他未曾尝过饭食,仅一口,都已露出惊诧神色。
“好吃。真是好吃。”
众人赞不绝口。
陈孝义贴了赵文生耳朵问:“都说你能这里吃饭拿折扣,你和这里老板什么关系?”
赵文生心中这个苦逼,小心指着君爷方向:“你问陆科吧。实不相瞒,他和老板关系比我亲上不知道多少倍。”
“是吗?”陈孝义是个聪明人,赵文生这一暗指,再加上姚爷说过话,马上联想到了答案,这下惊了。
姚爷说话不是夸张,蔓蔓真是个大老板,完全看不出来!
“那怎么是你拿折头?”陈孝义再问。
“别问我。”赵文生只觉自己是阴差阳错踏进了他们兄妹浑水,倒霉透顶,只能认栽。
陈孝义拿纸巾擦下嘴时,观察两爷边吃边说。君爷那张冷面孔,夹着菜送进口里时,眉宇是一时松一时紧,可见其心里情绪是有多复杂。
他们兄妹俩是怎么了?
“对了,听说陆科妹妹是你媳妇弟媳?”
“是。”赵文生话匣子打开,“蒋衍也是军人。”
“蒋衍?”
“蒋中校,现是调进国防大学里当教官。”见他思索模样,赵文生挑下眉,“怎么,你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