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丈现医院里吗?我和我老公去医院接小姑丈,还是我们约个地?”蔓蔓说到哪里,都不忘提老父亲温世轩,“我本来约了我爸,可我爸说不用,他要陪奶奶。我想着吃完饭,再去换他班。”
“蔓蔓——”听到了秘密林文才,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大侄女去陪恨着蔓蔓老巫婆,“我们先出来吃饭,小姑丈有些话想对你说。”
酒店里头蔓蔓,听着小姑丈语气有些不对劲,反正和下午好像不太一样,眨眨月牙儿眼,道:“喔。好。”
于是约了酒店门口见面,因为林文才问了下路人,发现自己地方离他们住酒店都不远了。
走到了富丽堂皇五星级酒店,林文才抬了下头,仰望酒店大厅繁华灯饰,等到从电梯里面走出来侄女和侄女婿,提着眼镜说:“看来之前是我把我自己高估了。”
蒋大少和蔓蔓一同笑。
搭住小姑丈肩头,蒋大少眯眯狡黠眼睛,道:“小姑丈,今晚这顿饭,该由我请了吧?”
“行,你请。”林文才倒也爽,这叫做一都不计较。
三个人,走到对面东北菜馆。
虽然酒店里面有餐厅,但是吃大都是南方菜。考虑到从北方来侄女婿,林文才主动提出去吃北方菜。
对这小姑丈,蒋大少是越处越觉得处处合意,有心交好,向来记录菜服务生提出要了瓶酒。
“不能喝,我明天要上班。”林文才却是摆手,然后对蒋大少说,“不瞒你,我酒量不行,这我侄女都知道,你问问蔓蔓。”
蔓蔓因为娘家人终有一个得到丈夫赏识了,心里头很高兴,嘴角小酒窝一直浅浅地笑着,道:“阿衍,我小姑丈喝不了酒,但是对喝茶挺有讲究。”
“喔?”和服务生说是不要酒了,要了上好普洱茶,蒋衍同志拎起水壶,给小姑丈真差倒水,“喝茶,我还真不懂。应说北方人对喝茶讲究不像南方多。我只知道龙井出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方人爱喝酒,因北方冷,酒下肚能缓和身子。南方人爱喝茶,因南方热,茶能止渴。当然,现,酒和茶,南方北方都有,不分彼此。说这普洱茶吧,炒价,炒得高时候,北方买家凑合,不少。”林文才与蒋大少说了这么多,明显是有意领蒋大少情。
小姑丈这意思,蒋衍同志领悟到了。
蔓蔓看他们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好像交谈甚欢,没能看出底下其它含义。
等蔓蔓去洗手间时候,林文才提拉眼镜,与蒋衍同志悄声说:“等会儿她回来后,你让她,别去医院陪她奶奶了。她爸她妈叫,你都不要让她去。”
此话正合蒋大少心意,但是,由林文才来提起,话说,林文才不是刚去探望过温奶奶吗?应对温奶奶挺孝顺,为什么会说这个话。疑窦顿生,英眉凝住一抹深思,蒋衍趁媳妇没有回来,与小姑丈交心:“不瞒小姑丈,我下午,和蔓蔓去探望奶奶时候,都发现了,老人家不喜欢蔓蔓。但是,我岳父大人硬是对蔓蔓说,奶奶疼她。”
“是吗?”林文才指尖按桌面上,低着头思考着这里面温世轩心思。
恐是温世轩怕老母以前做过事被揭发出来,如果让蔓蔓和温奶奶感情好,自然没有人会去调查温奶奶以前做肮脏事。
“小姑丈,你是不是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原因?”把林文才脸上一举一动收眼底,蒋衍同志熠熠眸子里转悠出光色,问。
温奶奶做事,林文才考虑到过世老婆,不可能对外人讲,毕竟蔓蔓不是温家人了,蔓蔓老公蒋大少同样不是。
“实际上是这样,奶奶她病了,情绪反复,变得和以往不一样。我个人以为,蔓蔓去照顾闹情绪奶奶不合适。再说,奶奶有两个儿媳妇两个女儿,排不到蔓蔓。”林文才思摸着,绕过敏感话题。
小姑丈口风虽紧,但看得出对自己媳妇是喜爱,不然不会主动说出这些提醒话,蒋大少盘思之间,搁下手里加水水壶,抬头,见是自己媳妇走回来了。
蔓蔓走到楼梯口,眼睛不经意往下望,刚好看见两个爷低着脑袋走上楼梯。
月牙儿眼飞眨,纤细长眉细翘。
这种神态两个爷,一脸疲倦冰脸和美颜,都是她前所未见。
两个爷要拐过楼梯转折处时,她飞也似地没被发现前,奔回自己位置。
坐位子上林文才,看着大侄女走来坐下,则是心里回转犯疑念头了:蔓蔓不是温家孩子,那是谁孩子?温世轩从哪里弄来孩子?
蔓蔓亲生父母呢?
提起眼镜,仔细地观察蔓蔓那张有尖瘦脸蛋,除去大眼镜蔓蔓,可能,比他想象中要美一些。
蔓蔓瘦是瘦,然这五官,并非是完全平庸。
尤其是那双眼睛,双眼皮,眼睫毛密得像刷子,眉毛长而有型。
鼻子小巧。
软绵绵音色,让人听起来都舒服。
浑身气质,投足之间,浑然天成那种端庄和祥和中,另有一种尊贵气势。
林文才愈看愈是汗:怎么看,都不像是温家人和许玉娥品种,为什么以前自己和老婆都没有能看出来?
只能说,蔓蔓,很能很能把自己藏起来,全藏那双丑陋大眼镜后面。
“小姑丈。”服务生上菜时,给看似好像想心事小姑丈夹了块咕噜肉,蔓蔓提醒,“您电话响了。”
回了神,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不小心一掉,嘭,落地上。
引来好几个客人注意。
蔓蔓忙把脸朝到内里。眼见本是没有发现他们走向另一个方向两个爷,都循声望了过来。
冷眉一提。
姚子业拉住刘秘书,质问:“你不知道他们这里吃饭?”
“是有人和我说他们出来吃饭,因为说没有出什么事,所以我没有问他们是哪里吃饭。”刘秘书抹几下冷汗,承认是自己工作上疏忽。
两个爷不动声色。
刘秘书倒犯愁了,问:“是不是过去那边找个桌?”
“不用。”君爷冷冷眸扫到桌角那张,道,“就那边吧。”
斜角处桌子,视角刁钻,有一盆盆景遮着一半,他们想看到蔓蔓他们只要稍微伸长脖子拉长眼线,蔓蔓他们想看到他们这边全部,却难了。
看着两个爷走向那块刁钻地方,蔓蔓不小心口齿间磨牙。
你说她犯什么岁土,和这两个爷简直是阴魂不散似。
不是说喜欢或是讨厌,是每次撞到这两个爷,总觉得不会有好事。
细眉拧着一小簇,好像尖尖豆芽苗。
弯下腰捡起手机林文才,没有顾得上周围其它事,是全神贯注耳朵里声音。
“小姑丈,我是媛媛。我听二叔说,你要来看奶奶,可你怎么走到奶奶病房门口,没进去就走了呢?”
心头,猛地打了个寒战。
原来这小侄女不是不知道他跟她后面,是故意,让他跟着。
“刚好单位里有事,我就走了。”林文才眉头皱得紧巴巴,是心里面揣摩温媛鬼心思。
温媛是想做什么?
知道蔓蔓不是自己亲姐姐了,想闹?还是想——
“小姑丈,我猜,你现是蔓蔓姐一块吧。”温媛电话里声音不大不小,语不惊不澜,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知道,你一直很疼蔓蔓姐。”
“媛媛,你们都是我侄女,我没有不疼。”林文才说。
“是吗?那到时候我考大学,你像当年给蔓蔓姐塞学费一样,会给我塞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