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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结束一天工作,光辉拖着疲惫不堪身躯和隐隐作痛右脚来到了不夜天酒吧。他一改往日轻松做派,既没有嬉皮笑脸地找老板插科打诨,也没有悠闲自得地品酒聊天,而是要了几瓶烈酒,面前桌上一字排开,然后,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自己。
其实,从这位特殊客人进门开始,静英就注意到他神情与平日截然不同——仿佛脑袋上顶着厚重乌云一般,低头耷脑,脸色阴沉——再加上那“腿脚不利索”走路姿势,便直觉到今天肯定有不同寻常事情发生。本想让他自己冷静地待一会儿,自我平复心情。不料,“二少爷”竟然要了那么多烈酒。随后,像是得了热症,迫不及待需要消除燥渴一样,“畅”地一通暴饮。
看到那种闷声不响“自虐行为”,美人不禁眉头一皱,当即轻移莲步,翩然前往,拦下了他手中酒杯:““我这里酒是用来品味,不是用来灌醉自己。”
畅饮“兴致”被突然打断,光辉却并未气恼,慢悠悠地抬起头,眯着已有几分醉意眼睛,说:“哈……原来、原来你还蛮、蛮关心我……”
“不要误会,我是关心其他客人,怕他们被你吓跑——而已。”
说完,静英从他手中拿走了酒杯。但是,没想到,她刚转过身去,还不曾离开,光辉就举起酒瓶,直接对着瓶口,继续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此刻,美人已经是峨眉倒蹙、凤眼圆睁,不顾淑女风范,一把夺下酒瓶,厉声质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与此同时,酒瓶似乎不情愿离开主人温暖大手,恰似情人离别眼泪,眷恋地把腔子里酒水洒到了光辉身上。——眼看他考究衣服上绽开了大朵酒花,静英下意识地闭上嘴巴,霎时收住了正要喷涌出怒气。
原本以为他会神经质地跳起来,抱怨弄脏了自己衣服,趁机借题发挥提出各种无理要求。但是,他却只是安静地坐着,心神恍惚,如同傻了一样。——见到这般光景,静英倒是真有些担心了。于是放下手中酒杯酒瓶,轻轻坐到他身边,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愿意跟我说说吗?”
听闻此言,光辉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目光僵直地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就静英受不了帅哥“深情”眼神,想要赶紧找借口脱身之时,他眼睛里忽然泛起了泪花,近乎哽咽着,说:“我心*《花蝶图》……没有了……”
“就因为这个?”见他那副“痛不欲生”样子,静英竟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乔良先生创作《花蝶图》?”
光辉悲痛地点点头,随即沉默起来。——虽然静英觉得为了一副画闹情绪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也看出他是真心心疼了,便安慰他说:“没事,改天拜托乔先生重画一幅就好。哦,如果你觉得难为情、不方便出面话,小女子愿代劳,前去求画,然后赔给你,好吗?”
光辉静静地享受着美人关心,末了,忘乎所以地嘀咕道:“直接把自己赔给我,岂不是好……”
“阁下得寸进尺毛病,真是无药可救!”
美女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刚刚还是一副善解人意温柔模样,转眼就变成青面獠牙夜叉凶相。斥责话音未落,她便站起身。然而,没等迈步离开,就被他大手一把拉住:“是无药可救——因为中了一种叫做‘*你’毒药。”
静英不解风情地推开他手,冷冷说道:“若是阁下再这么油腔滑调地讨厌嫌,我就门前挂上‘狗与童二少爷不得入内’牌子!”
“不用这么夸张吧,太伤人自尊了。”光辉苦笑一声解释说,“其实,我意思是说:就算劳烦小姐求乔先生再画一幅《花蝶图》,那也不是我原来那一幅了。就像失去了原配,没办法用妾室顶替一样。——要知道,我可不是那种喜厌旧、见异思迁人。感情专一、从一而终才是我真实写照。”
听到他大言不惭自我标榜,静英甚感无奈,俄而转念又想,既然他开始没羞没臊地说这些胡话了,那就表示,他已然恢复常态,摆脱了烦恼困扰。不过,与其任由“二少爷”这里胡言乱语,惹得客人和侍从看自己笑话,不如主动出击,堵上他那张讨人厌嘴巴。
她这么想着,神情慢慢柔和起来,重坐回他身边。一边就地取材,调着美酒,一边轻声细语道:“今天……既然光辉少爷这么有兴致,那么,我们就不要再为那些不愉事情烦心,干脆喝个痛吧。”
“难得,一幅画换来美人作陪——也值了。”
说罢,光辉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
见状,静英忍不住嗔怪他:“说了不要喝这么,对身体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