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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犀村,低矮茅草屋里,空气凝固似冰冷坚硬,令人感到呼吸异常艰难。就老老小小几位各怀心事、沉默僵持之时,门口突然响起一个严厉声音:“放开她!”
话音未落,一个身体纤弱男子步跑进来,坚毅地站金藏面前。一边展开双臂护住被他拉扯佳人,一边昂起头,毫不畏惧地斥责他:“看你也是一表斯文,怎么如此粗鲁无礼,还不放手!”
金藏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这位救美“英雄”:虽然有着被风霜洗礼过、略显粗糙肌肤,却难掩精雕细琢五官。频繁变换细碎表情,柔弱纤细肢体。不像是刻意装做女人男人,像是努力模仿男人言行女人。作为男人,实是漂亮得过分。相信每个见到他男人都会有同样感受——想冲上去揍他冲动与扑过去抱他悸动并存……
趁着金藏愣神功夫,婷婷甩开他手,躲进男子怀中。男子关切地看着她,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没事吧?”
佳人柳眉一颦,转瞬舒展开来,轻轻摇了摇头,柔声细语地说:“我没事,就是担心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有点事情耽搁了时间……药买回来了,待会儿煎给娘吃。”说着,男子将手中药包交到了她手中。
金藏静默地看着眼前二人: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情意绵绵,话语里隐隐透着温柔旖旎,眉宇间显对彼此恩*怜惜。好一个郎情妾意,简直当房间里其他人都不存了!——如果说把她让给童光赫是复仇大计里无从选择必然,那么,这个不男不女妖怪算什么!他凭什么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令佳人倾心相许!他们当着自己面,竟然就敢目中无人地缱绻缠绵。那么,背着人时候……!——他实不愿意继续想下去。
虽然金藏表面竭力保持镇定,心中却俨然成了诸多情感厮杀战场:悲伤、责怨、愤怒、妒恨……他压抑着它们,不使它们爆发出来,只是暗地里咀嚼它们。即便被它们尖锐棱角划得皮开肉绽,刺得鲜血直流,伤得痛彻心扉,也只能让它们和着源源不断涌出来热血,胸中翻滚沸腾。
他试图转移视线,想让自己从情感纠葛中暂时解脱出来,恢复理智。不料,一眼瞥见那粉雕玉琢孩童,恰似平地惊雷,心头霎时激起一团无明业火,所有冷静都被燃烧殆。——心中那场惨烈情感之战,“妒恨”以绝对优势迅速取得了胜利。——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近乎咬牙切齿地对佳人说:“原来你这么有男人缘……我不得不承认,之前,对你了解实太少。能够拥有你,不知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无法忍受金藏粗俗无礼,男子毫不客气地回敬他:“先生,不请自来、擅闯民宅已经是强盗行径,我不认为你还有胡言乱语资格。另外,天色已晚,想必尊夫人也家中殷切期望你早归,所以,请马上离开,恕不远送!”
“都已经被说成是‘强盗行径’,自然也不会因你牙尖嘴利就会妥协离开。”金藏冷笑着说完,乜斜起眼睛,瞥向男子,“如果我没猜错话,你就是……‘琬成’吧?”
“正是下!”琬成大方地承认了,随后又说,“如果我没猜错话,阁下就是‘金藏’吧?”
听琬成这么说,金藏知道婷婷肯定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顿时觉得没有必要再多费唇舌,想解决问题,就从口袋里掏出支票,一边填写,一边说:“幸会,‘琬成’先生。感谢你之前对下妻儿照顾,辛苦了。现,我既然已经找到他们,就没有理由再劳烦你帮忙。这是下一点心意,数额你随便填写。”
说完,他把支票递到了琬成面前。
对于那张轻飘飘纸,琬成看都没看,反而轻蔑地扫了一眼那张黑漆漆脸说:“我不明白金先生说什么,什么‘辛苦’‘帮忙’‘劳烦’……男子汉照顾自己妻儿老小是天经地义事情,不需要你来感谢我。——而且,我想我们该谈已经谈完了,还是那句话,这里不欢迎你。金先生,请你马上离开!”
被这么直白、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金藏转瞬拉下脸来,手指一弹,支票打着旋儿飘落到地上:“如果,我要是不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