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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巧语解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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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巧语解官司

次日一大早,韩红佩就来了,荷花正盯着厨下准备吃食,齐锦棠他们今日去看地方比杨梅林还远很多,那种四下不挨着地方中午肯定是找不到地方吃饭,想着衙门几位大人都要跟去,荷花干脆让厨下做了几个量多菜,一股脑地打包让下人带着,还另外带了些水果和果酒,免得到了地方什么都找不到。

韩红佩见状干脆道:不如咱们也带着吃食,中午杨梅林那边直接用了再回来。”

“都是些家常菜带去吃和家里吃有什么分别。”荷花原本想说还不如去山上烧烤,可是又怕周夫人吃不来那种东西,寻思片刻道,“咱们先去客栈找周夫人,商议出来中午要不要山上用饭,然后吩咐下人去准备,咱们先去山上玩儿,午饭之前叫他们送上去不就得了。”

“对对,你这个主意好,免得周夫人有旁安排,那样咱们就太过自作主张了。”韩红佩听了连连点头,然后对荷花道,“妹妹你对我着实太好了,这样好事儿都要叫上我,不过那个周夫人好不好说话?我怕我不会说话到时候得罪人,反倒牵连了你。”

“那周夫人很是爽朗一个人,一点儿也不做假,十分真性情,我寻思着你应该能相处得来,不然我也不会叫上你了。”荷花安慰道,“时候差不多了,我去换身儿衣裳咱们就走。”

齐锦棠骑马,荷花和韩红佩坐马车,一起来到客栈,衙门其余几位大人都已经客栈一楼坐着喝茶,见齐锦棠到了都迎出来请安行礼。

马车直接被赶到了后院儿,荷花刚下车就见周夫人已经领着丫头从后楼梯下来,这一处院子是专门给女眷行走,所以十分清净。

荷花和韩红佩迎上去行礼,然后道:红佩姐姐刚才提议,不知道夫人今日有什么安排?若是整日无事,咱们不如让下人准备些吃食,咱们山上用过午饭再下来,不知道您以为如何?”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提这可是个好主意,不过若是弄个厨子上山做菜就没意思了,还不如回来吃。”周夫人听了这主意果然十分高兴,但是随即又有些为难起来。

“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惯。”荷花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家里是东北,从小住山脚下,我们平时会去山上打、猎野兔,就地生火烤了吃,我寻思着,咱们是不是能带个炭炉上山,着下人弄些羊肉、鹿肉、野鸡、野兔什么,让人收拾了,咱们三个择一处风景好地方,一边儿说话一边烤着吃,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惯……”

荷花话没说完,周夫人就已经连声说好,笑得眉眼弯弯地说:还是你年轻所以点子多,这主意极好,这就着人去准备。”

韩红佩闻言一把拦住道:您既然到我们清溪县,那就该我们多地主之谊,而且县城里哪里卖什么他们也都不熟悉,这件事儿就包我身上,我一定都吩咐妥当,咱们三个就坐车上山,乐呵咱们就是。”

荷花也不与韩红佩争抢,周夫人见状觉得这二人确是关系比较亲厚,不像是来请托办事,便也不再矫情,点点头道:那好,若是以后有机会你们来找我,到时候我再好好做东招待你们。”

韩红佩对身后跟着丫头叮嘱了几句,那丫头连连点头,笑着说:夫人就放心好了,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荷花想着吃烧烤怕是要口渴,又叫住那丫头吩咐道:记得多备点儿香料和喝东西,不许带酒上去。”

“是!”丫头应诺着走了,三个人上车朝杨梅林出发。

出了城之后,周夫人就把车窗帘子撩了起来,别一旁挂钩处,盯着外面看个不停,不住道:南边儿景色果然与北边儿大不一样,虽然没有北方山高大巍峨,不过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都说南方山要蒙蒙烟雨中看着是动人,不过那飞雨季节却着实让人头疼,倒不如这样晴好天气来得舒服。”荷花笑着说,“北方过惯了,冷不丁来到南方过冬,我可是尝了那滋味,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南方不是该比北方暖和吗?虽然我冬日里没来过,但是每次来都是越往南走越热。”周夫人有些奇怪地问。

“南方冬天虽然外头没有北方冷,但是屋里却也不暖和,还时常阴雨连绵,而且北方屋里都是有火炕,南方却大多睡床,拢个炭炉,弄个汤婆子多了,屋里总是冷得让人坐不住似。”荷花摇摇头道,“这好歹我家还烧得起,换做寻常人家,就只能忍着冻了,听说南边儿几个道服,年年都有冻死人。”

车厢里气氛顿时压抑下来,荷花连忙道:都是我不好,看我这说是什么话。”

“去年冬天可冻死人了?”周夫人却没岔开话题,紧跟着问。

韩红佩见荷花尴尬,忙接过话题道:去年没冻死人,齐大人改了赈灾法子,把那些个无家可归人都集中到了一处管着,有人给做饭也有棉衣和棉被,所以都平安地过冬了。”

周夫人闻言笑笑,“齐大人年轻有为,昨个儿我家老周回去也很是夸赞呢!”

“不敢当,这本就是身为父母官应该做事情,可不敢担这份谬赞。”荷花连连谦虚。

“虽然是父母官本分,但是却有多少人做不到,所以如今这天下,能做好本分,就已经是极好官员了。”周夫人忽然感慨了这么一句。

荷花和韩红佩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周夫人见状又是一笑,伸手拍拍坐自己身边韩红佩道:你们都不敢开口,我说什么你们又拘谨,不说这个了,我听说我们来之前,县里发生了一件人命案子,你说给我听听可好?”

韩红佩没法子,只得把那个命案从头到尾大致说了一遍。

周夫人似乎着实感兴趣,还追问了好几个细节问题,听罢之后感慨地摇摇头:话本子和戏曲里常有这种落魄小生和富家千金故事,一个个儿被写得荡气回肠,让人心生向往,可是实际上谁能看见这些个屈死事儿。所以说。老祖宗说门当户对还是很有道理,至少不会太过离谱。”

“正是这样说呢!”韩红佩笑着搭话,“话本子和戏文里,都是到两厢情好就完了,可这成亲可是为了一处过日子,一边是个穷小子,一遍是个富家女,怎么可能过得到一处去,早晚是要出麻烦。”

荷花见她二人聊得投契,脸上挂着笑意只一旁听着也不插话,就这样,很就到了杨梅林子,苗儿去把林子里干活儿人都叫道一处,打发他们都远远地避开了去,然后上前收拾了草棚子,擦了桌子和凳子,这才请三位夫人过去。

周夫人果然是个活泼性子,虽说看起来三十多岁年纪了,到了山里竟跟个小姑娘似,看到什么都稀奇,净往那林子里走,偶尔发现几朵不认识野花,也要采回来让丫头找东西插着。

等她把周围都转了一遍,鲜感过去差不多了,这才走回棚子里坐下,额头上都是细密汗珠,脸颊又热又晒微微发红,眉眼带笑地说:这地方真好,我以前跟着老周去别处,都只给我往什么院子、庄子里面领,看那些个假山、亭子、池塘,着实无趣,还是这山里真实花草树木让人舒心。”

“周夫人这是因为以往没见过罢了。”韩红佩笑着说,“我们看惯了这些东西,却是不觉得稀罕。”

“人可不都是这样,只看着别处风景好,身边却总是不放心上。”荷花一遍抿着茶一遍接话。

“这话说得很有禅机。”周夫人拿帕子擦了擦额头汗水,喝了两口茶坐下歇着,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扇子。

坐了没一会儿,路上就又来了两辆马车,荷花眼睛尖,远远地就看见是韩红佩家,起身儿用手遮住阳光又看了看,“果然是红佩姐姐调教出来丫头,办事就是利落,这么就来了。”

“静佳这丫头,虽然算不得聪明伶俐,但是好办事细心可靠。”韩红佩被夸了一句很是受用。

马车停下来之后,几个丫头下来开始往外拿东西,竟是连长桌都带来了一个,只不过桌面一头挖了个孔洞,中间正好能放下一个炭炉,孔洞上架着一个网格细密铁架子,桌子放好之后,一个个食盒被从车上抬了下来,羊肉、鹿肉、鸡肉、兔肉、番薯、芋头、甚至还有茄子、嫩瓜等等物件儿,一盘盘地切好摆得整齐,放了慢慢一张桌子。

随后三个椅子摆好,静佳上前准备烤肉,被周夫人挥手打发了下去,“你们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们自个人来,吃就是这个趣儿,你们都给做了我们还玩儿什么。”

韩红佩虽然会做饭,但是从没烤过东西,这会儿免不得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好歹还不出大错,可周夫人一看架势,怕就是个连饭都不会做,好荷花虽然许久没有自己烤肉了,但是还算是个老手,很就找到了感觉。

韩红佩见荷花手法熟练,干脆也不插手了,只一旁帮着翻面儿,周夫人却还是不肯放弃,看到荷花拿什么来烤,她也跟着学,可是每每不是烤糊了就是调料放得不对,总是能弄出些奇奇怪怪状况,糟蹋了不少东西,后终于放弃了,但还是十分心有不甘地说:我每一步都跟你做一样了,为什么还是你烤出来好吃,这实是太不合情理了。”

荷花见几个人都吃得差不都八分饱了,这会儿只不过是玩儿了,便手把手地教她该怎么刷油,怎么翻面,怎么撒调料,后好不容易烤出一份儿没有焦黑,调料也撒得适中烤肉,但是味道却总比不上荷花弄得焦香。

周夫人无奈只得承认道:看来我这人果然是没有这方面才能,当年还娘家做姑娘时候,学做饭差点儿烧了我家厨院,后我娘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再学了,说大不了找个不嫌弃你。”

“不会做饭有什么打紧,家里多请两个厨娘就是了。”荷花忽然觉得与周夫人十分有共同语言地说,“当初我娘让我学针线活儿,我都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拖,后我娘实对我没法子了,只得由着我去了。我还记得我家老爷头一回看见我捻针走线,愣了半晌说,瞧着倒当真是有几分样子,即便缝得不好也能唬得住人了,可着实是打击我。”

三个人闻言笑做一团,韩红佩笑过之后却想起,周夫人和荷花都是被男人捧手心儿上疼着,唯独自己……心里难受脸上还不能带出来,着实憋闷紧,放下了手里筷子,靠椅背上道:我可是吃饱了,今个儿一边说话儿一边吃,怕是比平日里多吃了不少东西,都饱得犯困了。”

“哪有人吃了就睡,咱们一起去走两圈儿消消食儿,让下人们过来也就着吃些个,然后再收拾了东西,就也差不多是该回去时辰了。”荷花走过来拉着韩红佩起身儿。

周夫人兴致勃勃地指着南边儿说:刚才我没往那边去过,咱们这回往那边走。”

荷花吩咐下人过来吃东西,然后与周夫人和韩红佩一起往南边儿逛了会儿,再往南走就能远远地看见干枯河道了,周夫人站定看了半晌,一句话都没有说,荷花和韩红佩站她身后也都沉默着。

散步回来三个人就好像都有了心事一般,坐马车上也都是各自闭目养神,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马车一路进城,前面有家丁开道都走得极顺,从城门口去周夫人住客栈要经过衙门,刚走到街角就听到一阵哭闹,离着太远听不清楚都吵嚷什么,只有一个女人嚎哭声格外刺耳。

荷花掀开车窗帘子向外面吩咐:立明,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立明从车辕上偏腿下来,一溜烟儿地跑过去,朝衙门门口差役打听,不多时领了个差役回来给荷花回话:奶奶,是个来告状,不过是些邻里间鸡毛蒜皮小事儿,不过那户人家婆娘太过泼辣,总是闹得邻里不安,里正和保长都奈何不了她家,只得推到衙门来,只不过今日衙门里大人都不,全都跟着周大人去看河道了,所以这会儿才衙门口闹起来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也不能把人堵门口让她撒泼打滚,让人看到想什么样子,好歹放进去偏厅喝茶等着也是好。”荷花十分不悦地说。

那差役先给荷花行礼,然后点头哈腰地说:夫人有所不知,这位大嫂可算得是咱们清溪县一大泼妇了,城里哪有不知道她,大闹三六五,小闹天天有,家里搬了好几处房子了,都被她闹得住不下去只得搬走,闹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当街撒泼打滚儿都是常事儿,不是小们想跟她街上扯皮,而是她如何都不肯进去,小们一靠近,她就满口脏话乱喷,谁敢碰她一个指头,就算不被赖上也得惹上一身骚。”

“那就由着她这样?闹到县太爷回来不成?”周夫人面无表情地问。

差役不知道车里还有什么人,但是能与荷花坐一个车里,听这话说得也不像是下人身份,那差役也不敢怠慢,但是着实也没有好法子,只得苦着脸连连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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