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元帝的一切做法都在给他添堵。泠镜悠扪心自问,倘若她遭遇的是跟御瑾枫同样的事情,被一直敬爱的爹忽然视作洪水猛兽,不愿见他一面不说,连他面临危险之际都依然不闻不问,那么她对这样的爹应该抱有怎样的心情去对待;如今御瑾枫伺候在景元帝身边,所做的一切都做尽了身为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儿子。
然而,泠镜悠始终沒有分清楚御瑾枫做这一切事情的背后,有多少真心在。
他已经不是过去粉雕玉琢的少年,他的手上拿着剑,他有自己的抱负,对于面前这个曾经给过他宠爱,而又将他瞬间摔进地狱的男人,他会怎么做?
一时之间泠镜悠的脑海中想了很多事,她摇摇头,且待时光,让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
“你便是苏蓉了吧。”
景元帝问道。
泠镜悠点头。
景元帝却是笑了“格勒王子曾听皇儿说过你按摩技巧很好,正好朕这几日來睡眠不足,该有如何安置法?”
安置法?
她在心底笑了笑,景元帝这个询问实在是有意思,说好听些是询问,说难听些便是审问了。
睡眠不足,俨然成为了一个借口。
她笑了笑,轻了轻嗓音,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便被格勒王子揽了下來,接着便听到格勒王子优雅开口“皇上,小王认为倒不如让苏蓉姑娘演示一番,如此也可知是否有效,方才能药到病除。”
泠镜悠的心瞬间有些慌。
这按摩之法是不是内行人,一看便能够看出。倘若她给景元帝输入内力,景元帝也定然知道。
御瑾枫的脸黑了下去。
御瑾宏缓缓开口“父皇,依照儿臣看來倒不如让苏蓉姑娘先去看看太监的方子为好,否则只怕苏蓉姑娘乱点穴位,反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泠镜悠的心松了松,好歹御瑾宏在关键时刻出手了,否则不知道会闹成什么下场來。
景元帝沉吟了会,“也好。”
格勒王子走上前去,“小王听说苏蓉姑娘耐打,可否让她与小王比试一段。想來皇上这几日缠绵病榻也该觉得烦躁。不如舞剑助兴,这样可好?”
格勒王子依旧不服输的说道,泠镜悠顿时头大。
格勒王子,姑娘我惹了你什么,你至于整天逮着姑娘我吗!
“既然如此,那小王一同作陪。”
御瑾枫话音落下,泠镜悠瞪大了双眼看向御瑾枫。
景元帝挑眉,御瑾枫笑道“父皇,您也该知道儿臣向來怜香惜玉,格勒王子一人跟苏蓉姑娘单打独斗,只怕赢了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如儿臣与苏蓉姑娘二对一,这样实力也该平衡些。”
景元帝笑了笑,眼眸深不见底“苏蓉,你怎么看呢?”
泠镜悠也跟着一块笑了笑,“好,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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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帐篷外夕阳西斜。
泠镜悠拿着剑,格勒王子站在她的对面,拿着剑。
“这是皇上钦赐的剑,第一次奉献给了格勒王子。”
她忽然开口说道。
景元帝的目光注意到了泠镜悠手上的剑上,双眉缓缓挑了挑。
在一旁的御瑾枫握紧了拳头,御瑾宏的目光落在了泠镜悠的身上,格勒王子挑眉一笑“有人在看你。”
“看我的人多了去了,无须格勒王子提醒。”
泠镜悠很不客气的回应道。
格勒王子笑了笑,嘴角拉上了一个弧度,目光却始终深不见底。
“那便开始吧。”
景元帝缓缓开口,一场对决拉开了序幕。
泠镜悠首先发动攻击,驾着轻功往格勒王子的方向跑去,格勒王子以不变应万变,泠镜悠每进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看似不着重心,内里却暗藏玄机。
“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