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女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魅惑皇上让他给你打仗?”左示明——也就是那个不甘的年轻将军,彼时愤愤不平地走到司鸢面前,眸光满是鄙夷厌恶。
“收起你这眼神,否则我不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把它挖出来。”她迎上他的双眸,唇瓣噙着淡淡的笑意,桃花眸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语气淡然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她淡淡扫向诸位目光不善的大臣,清冷的声音铿锵有力地砸下,那绝美的面容肆意张狂,“谁会千方百计的想到前线送死?如今你们谁有把握可以退敌,我便将主帅之位双手奉上,若没有,便都给我闭嘴!”
众人立即噤声,神色惊愕不已,顿时间方才如同集市般吵闹的朝堂静谧得只听见众人的呼吸声,司鸢清冷的嗓音不断回响,震撼人心。
左示明本被司鸢那般冷厉呵斥颇为恼怒,但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语对她的意见不由地褪去了一些。没错,又有哪个女子愿意抛弃高枕无忧的生活去到前线送死,看着她自信傲然的模样,他的眸光幽深,难不成,她真有什么锦囊妙计不成?
长孙容谨由始至终缄默不语,他的余光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眼眸深处溢满了复杂,一贯温润的神情彼时不由地有些颓丧,眉宇间泛着淡淡的疲惫。这些日子他知道了时亓懿已死,也知道了她为了时亓懿拼命守着摄政王府,他还知道,在时亓懿死后她陪着他整整一夜。
他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且如今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再插入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她,因为,冉苒已然怀孕,他不能不娶她!
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那自信的神色璀璨耀眼,那魅惑的桃花眸扫向众人,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他的心脏不禁一揪,似乎,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渐渐地走到他看不到的高度,他只能望尘莫及。
······
这些日子,至宥皇朝是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消息,先是摄政王死,接着又是宁王府被灭门,后又爆出是摄政王妃将宁王府灭的门。据说,摄政王是被宁王害死的,摄政王妃爱夫心切,一气之下带人将整个宁王府灭了门。
如今,三国以及北辽联合一起欲攻打至宥王朝,导致人心惶惶,又爆出了摄政王妃要带兵打仗的消息,众人皆不可思议,纷纷认为皇上是不是疯了,竟然让一个女子去带兵打仗。
而司鸢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置若罔闻,她静坐在厢房内,凝视着手中的紫罗兰簪子许久,才轻柔地将它收起。
此番去战场刻不容缓,听闻边境外已然迫不及待地打起来,奈何边境镇守的区区五十万兵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司鸢在去边境前,寻来了凌页,眸光淡漠地看着他,缥缈的声线尽是清冷,“带我去看他们。”
“是。”凌页微微敛眸,尔后走在前面带路。
走到一间清净的厢房门外,有几个武功极高的死士把守,地上飘散着落叶,她踏着清脆的碎叶声施施然走入,入目的便是完颜弦宇被绑在椅子上、双眸溢满怒火的情景,反观一旁的是没有任何束缚的完颜悦,行动算是自如,与完颜弦宇完全的区别待遇。她彼时淡然自若地吃着送来的糕点,蓦然感觉有人进来,谨慎地抬眸,眸光在触碰到司鸢时不由地流露出了一丝惊喜。
“鸢儿?”完颜悦的杏眸是显而易见的兴奋,流光溢彩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光芒,她凝视着一步步走来的司鸢,她眉宇间的红莲清丽脱俗见掺杂着几分媚意,潋滟的桃花眸深处隐藏着与之气质不符的悲凉,浑身萦绕着淡淡的清冷以及不怒而威的威慑力。她的凤眉微不可察地一拧,似乎,她又变了,是因为摄政王的关系吧······
司鸢对着她莞尔一笑,尔后眸光移到了完颜弦宇身上,触及他双眸燃起的熊熊怒火,眼眸的温度降了几分,然而她的唇角却愈发扬起,魅惑众生,“完颜太子看起来很生气。”
“快放了本宫!你敢绑架本宫不要命了吗?”完颜弦宇狠狠地瞪着她,若不是彼时他被五花大绑,恐怕早已上前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想他出生以来,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放了你,让你好回去带兵攻打我们吗?”司鸢冷冷一笑,眸光似是带有穿透力能够洞悉人心。
“呵,”完颜弦宇嘲讽地笑出声,“即便本宫不带兵,北辽依旧会攻打进来。”
“是啊,早就打了。”她似是唏嘘一声,旋即眸光闪缩着晦涩不明的深意,“可是不知北辽君主是重视江山多一点呢?还是重视儿子多一点呢?”
北辽君主只有这一子一女,因此对他们视如珍宝,一直捧在手心上,用他们做筹码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