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个模样和善衣着打扮喜庆的婆子来到了太师府,安子衿听说是顾璟请来换庚帖的喜婆,一下子又从脸红到了耳根。
季嬷嬷反应快,笑道:“我去找皇子妃,这场面可不能让小姐亲自去。”
安子衿更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要操办着定亲的事宜,安子佩更是不想着回府了,每日里都是帮着安子衿打点着这些事,听季嬷嬷说是换庚帖立马便赶了来,毕竟她是长姐,长姐如母,这些事需要她出场撑着。
没想到那喜婆却是两手空空而来,安子佩眉头微蹙,却见那喜婆行了一礼,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皇子妃娘娘了吧?瞧着满脸的贵气,怪不得这安府的小姐是个个儿都出挑呢。”
安子佩含笑道:“你就是王喜婆吧?”
“正是正是。”王喜婆挑了个折中的位置坐了下来,“我这是来取二小姐的庚帖的。”
安子佩蹙了蹙眉,“那安国公的庚帖怎么没带来?”庚帖一般是以木盒装着,一眼便看得出有没有带了。
谁知道这王喜婆听了这话笑得更是不能自已,“哎哟,瞧我这脑子,这么大的事儿都忘了先说了,国公爷说了,他的庚帖早就在二小姐的手里了!您瞧瞧,这份儿心可是洛阳城里独一份儿啊!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婆,可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呢。”
安子佩倒是糊涂了,“你说什么?安国公的庚帖在我们府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喜婆捂着嘴还在笑,“娘娘可是不知道,只要去问一问二小姐手里那只沉香木匣便是了,那样的宝贝匣子,不就是用来放庚帖的?”
安子佩很是惊愕,她笑道:“看来我还真是要去问一问了。”
王喜婆摆了摆手,“您尽管去,我在这儿候着呢,这可是近来洛阳城里最大的喜事儿了,能让我来啊是我老婆子脸上有光。”
吩咐了落梅在这里伺候着,安子佩进了子衿的屋子,一进屋子衿就拉住了她,“长姐,如何?怎么这么快?”
安子佩故意逗她,叹息道:“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呢?看来这庚帖是拿不来了。”
“长姐!出了什么事?”安子衿眸中一紧。
安子佩忍不住了,含笑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你这里是不是有一只顾璟送的沉香木匣?”
安子衿看到长姐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知道是哄着自己的,嗔怪道:“长姐可没有半点的长姐样子了。”随后她想了想,“沉香木匣?”
茯苓惊呼道:“不就是上回送来的么?里头是一张纸笺,但盒子瞧着怪好看的,木槿姐姐说是沉香木的,很是珍贵。”
安子衿立刻就想到了那支木匣,古朴大气,隐有暗香。
不等安子衿开口茯苓就取了这只木匣来。
安子佩打开却见只是空空荡荡的一只匣子,目光不断打量着,悠悠道:“那喜婆说是庚帖就在其中。”
安子衿脸又红了,“这……”这匣子早就在自己的屋里了啊,他这人,有时候还真是教人捉摸不透,哪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庚帖?
突然茯苓指了指木匣的侧边,惊呼道:“小姐,这里有条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