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法找人代办?为何会有无法找人代办的想法?所谓事出从权,虽然代办婚礼这桩事情不像是正经路子,也不是很光彩,但是只要是信任的过的人,走走这个程序,将面子上的功夫先抹过去,也算是为了大道义。关键就是,需要由一个信得过的人,如今,其他人陌桑信不过,但现成不有一位他信得过的么?
陌桑给音楠说的是,如今唯有找个人来扮一扮新郎,走完大庭广众下的流程,到洞房这一步再找新娘说清楚缘由,全了两族之礼方无事。再则,这些事情只得他们几个晓得,那四大神官都说不得,因四大神官思想最是古板,转不过弯,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音楠听罢,有些咋舌,觉得陌桑这个法子过于儿戏。但陌桑说的对,若是这一场婚礼没能正常办完,后续便是诸多事情纷杂,他后边要借竖亥遗骨的事情恐怕更是难办。为了大道义,牺牲个小我,也是如今这骑虎难下的局面必走的一步了。
眼瞧着时间到了,音楠硬着头皮化成北翼衡的样子上了正厅,特意全了之前陌桑的说辞,同一双岳家高堂,恭恭敬敬解释,说的是二王子的要务才完,将将送走,因二王子手中大事紧急,不便于留下来吃杯喜酒,也便不叨扰大家的兴致了。一双高堂言笑晏晏,众宾客更是无话,只等着吉时观礼。
吉时到时,妘星芦顶着大红的盖头,足以遮到半腰处,被小丫头不紧不慢地搀进来。二人拜了九天,得了婚箓簿,音楠瞧着是一双正主的名儿不是他音楠的,放下心来。接着叩了尊长父母,得了吉祥玉牒;谢了四方来客,得了万千祝福后,方终于入了洞房。
本还有洞房内的礼,音楠急急遣散了殷勤侍候的侍从婢女,轰走了门外等着闹腾的客人,看他们颇有些意外身长的哄笑着走后,定了定心神,待到四下无人且窗外也无人听墙根时,方才对着锦床边坐着的妘星芦道出了事情原委。
音楠拱手歉意道:“实是是出紧急,请姑娘念及神君同我均为两族考量,此时且不可破了如今的局面。还得委屈姑娘今夜同在下同挤一间屋子,不过姑娘放心,我自当在外间,绝不会侵犯姑娘。”
等了半晌,屋内静的出奇。
妘星芦并没有按着预想中的掀了盖头再问他些什么,只见着她周身逐渐散出熟悉的气泽来,音楠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急步向前,一把扯下了那长长艳艳的红盖头。眼跟前哪里是不曾谋面的新娘正主妘星芦,坐着的分明是近几日朝思暮想的霁欢。
霁欢正瞪着眼睛瞧着他,涨红着脸呼吸急促,似是刚冲破谁人下在她身上的封印之术。
四眼相对,均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