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闹撒子嘛!周玄清默默的朝着地上那对活宝,嗤之以鼻一番。
刘晏殊大概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可看,喉结滚了滚,闷声发笑。就连那好看的眉眼也在此刻舒散了层层阴霾,渐露出明媚光彩。
“小道来看看还有气没得。”周玄清跨步上前,故弄玄虚的掰开陆拾遗的眼皮子,沉吟道:“我看不行了,侯爷,我给他做场法事送走得了。”
“放、、、屁、、、小爷我,我还活生生呢!”陆拾遗其实只是头晕,并不是真的昏了过去。至于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大概是觉得丢脸了。
周玄清也看出了这层,是以好整以暇的一笑。又见他强撑着手肘直起腰身,硬要证明自己活蹦乱跳似得,一个原地后空翻落地—“侯爷,属下一时大意,已经不碍事了。”
“咔嚓”只听地下还躺着的莫怀古发出虚弱一声,“你。。。想恩将仇报吗?”
陆拾遗的一记后空翻,把莫怀古的手臂踩脱臼了!
场面一度尴尬,面色各个窘异。
该不该笑呢?会不会太落井下石了?
就在周玄清憋笑犯难的时刻,刘晏殊缓了缓愉悦的心情,轻笑道:“妖不能有个妖样么,去把他扶起来吧。”
木着脸的陆拾遗伸出手掌,而莫怀古就似乎不大愿意搭理,视线一低瞥向了别处,半晌,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回应。
“早晚死在你这坑货手里。”他嘟嘟囔囔一句,奈何陆拾遗被劈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所以压根也没听到这话。
这张房檐围墙上巨大蛛网,在日光照射下若有似无,偏偏威力巨大。不过,禁制这东西,只要熬过时辰失了法效就好。
周玄清并不急于逃出去,只是揣测那砚卿君若追不到定不会甘心,也不知那对人妖相恋的夫妇,如今躲去哪了。。。
方才被那两只妖逗得喜笑颜开,这一刻想起眼下烦扰就愁眉不展起来。殊不知她的神情早已落在了他人眼中。
刘晏殊作势掸了掸打斗时衣袍沾上的尘土,舒眉扬笑,眸光却疏淡的盯着周玄清,将她的那些纠结揽入眼底,细细琢磨。
为了打破沉寂,故意出声道:“牛头山下的镇子里竟藏了一只妖。怎么,小道长的鼻子也不灵光了?”
周玄清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侯爷了,怎么每次说话这么不讨喜呢?
她走到台阶撩袍一坐,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侯爷怪罪的可没理啊。小道又不属狗,不近身的时候当然闻不到百里外的妖鬼气。何况此镇向来民风淳朴,邪祟统统没有。另外,那只女妖似乎有孕在身,妖力不济所以妖气也淡了。”
平白无故感受到不远处刮来的两道厉色,周玄清就补了一句:“若一定要说个所以然,作为外来户的妖可不止那一只呀。”
意有所指的不要太明显。她瞟了眼那两只妖。
莫怀古正被陆拾遗将脱臼摇晃的手臂按回去,一听这话,脸上是青青红红,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样。
倒是陆拾遗抹了把额头细密的汗,恶声恶气道,“我还奇怪呢,这妖君每次都放一马,言词间对着你很是偏袒啊!哼。”
周玄清倒也不恼,伸了伸腿,看着刘晏殊委屈道,“侯爷,此妖欠管教,亏的是得罪我,若是他日多嘴多舌又不辨是非,可容易给侯爷招是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