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压抑的婚事终是成了,当然这阴沉的人只有沈甫亭,连带着周遭仙官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着实有些可怜。
也难怪当初沈甫亭的名声传的这般凶狠,叫人闻之丧胆,那面色一沉的模样确实叫人害怕,站在他面前都莫名有些腿发颤,更别提和他朝夕相处了。
可惜锦瑟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娘,连夜里都要跟他呆在一块,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
新婚之夜还好,沈甫亭没有碰她,和衣与她睡了一夜,没有一点不规矩。
锦瑟歇息了一夜,便觉得或许那日只是醉酒才惹的他兽性大发,现下清醒了,自然也就变回了神仙的寡欲做派,毕竟这么万万年修身养性的习惯也不会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可惜她还是想太多了,沈甫亭尝到了滋味怎么可能放手,先前便一直克制着,现下既是夫妻又怎么可能不行那档子事,且还颇有要将以往找补回来的意思。
那架势跟饿虎扑食一般可怕,势头猛的叫她都有些恍惚了,连觉都睡不够,颇有些应付不了。
亏他往日还说不需要行这种事情,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锦瑟心中越想越后悔,她若是早知晓与他成亲之后,日子会这般难捱,管他覆灭妖界还是覆灭六道,打死都不会嫁他,可惜现下想逃都逃不脱。
锦瑟眼角微微湿润,软绵绵的翻了个身,窝在被窝里头睡得昏昏沉沉,薄被微微遮掩了细白的美背,一片冰肌玉骨晃人眼,床榻上头散不去的暧昧气息。
有人拉开了床帐,低声道:“起来用膳。”
锦瑟闻言背过了头去,根本不想理睬。
沈甫亭见状也不再多言,伸手到被子下搂过她光滑细腻的小腰,一把将她捞出来了被窝里头。
锦瑟被他强行抱出被窝,恨的不轻,当即伸手抓去。
沈甫亭抓住了她的小手,波澜不惊淡道:“脸上抓不得,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做的就是不成体统的事,还怕人看见?
锦瑟的手被他抓着动弹不得,如同刚头一般,恼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或许是床榻上习惯了,沈甫亭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咬着,伸手拿过了小衣,欲替她穿上,“既然这么喜欢咬我,夜里让你咬个够。”
锦瑟闻言当即松了口,她常常会在他身上添些伤,不是抓就是咬,沈甫亭无所谓,她抓咬的越狠,他就越凶,根本敌之不过,没得都将自己的命全折进去。
她不由眼含阴毒的瞪向他,“沈甫亭,你就不能给我放一天假吗?”
沈甫亭伸手搂过她,蕴藉风流的眉眼含着莫名意味,颇有些许漫不经心的轻视,“我愿意,可它不愿意。”
锦瑟被弄的一个面热,恼的不想与他说话。
沈甫亭这厢已经将她的衣裳穿好,打横抱起她往外头走去。
桌案上已经摆好了吃食,就等着她了。
这个人天还没亮就扰醒了她,折腾完以后还不让她睡,简直是天怒人怨。
锦瑟心中越发不满,妖界妖界夺不回,人还要被他肆意玩弄,她可真是落败之后最惨的君王!
锦瑟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安静的模样颇有几分古怪。
沈甫亭也不在乎她说不说话,提了筷子欲要喂她,外头的仙侍进来禀告,“君主,梧桐宫的寻嬷嬷说是有要事求见,已经在外头跪了一阵。”
仙侍话间有些犹豫,这等小事本是不该传到君主这处,可毕竟那是兼橦仙子,往后十有**就是娘娘,更何况还苦等过君主四万年,有这情分在,说不准往后一朝得宠,便是凤飞九天,轻易得罪不得。
殿中候着的仙侍皆有此感,再加之锦瑟这些日子的任性作妖,君主早晚会厌弃,还是早些跟对人才是要紧。
沈甫亭闻言眼皮都没有抬,夹了一块菠萝包肉喂她,随口吩咐道:“让她进来罢。”
锦瑟吃了几口便觉饱了,不愿意再吃,微微后仰,避开了他的筷子。
沈甫亭微微皱眉,轻轻“啧”了一声,淡道:“怎么回事?”
锦瑟扭头看着外头,如同大小姐使唤家中长工似的,“饱了,不要了。”
沈甫亭见她这般心不在焉,一时眉心敛起。
这一会儿功夫,寻嬷嬷便已经到了殿中。跪下行了大礼,“老身见过君主、见过娘娘。”
“何事要禀?”
寻嬷嬷闻言也不起身,一下红了眼眶,也顾不得锦瑟在旁边,开口求道:“君主,仙子她病了,自从那日与娘娘起了争执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您能否过去看她一眼?”
说是争执,明眼人可都知道是锦瑟任性无理,故意找她们梧桐宫的麻烦,她这么说可全是成全锦瑟面子了。
锦瑟闻言倒是意想不到,这梧桐宫里的人还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当着她的面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
不过好在她也不在乎,如今巴不得和沈甫亭两两生厌,好叫她得到些时间喘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