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初眉毛一挑,一撩衣摆坐了下来:“阿雪以为,什么事情是不该做的?”
脑中的映像模糊不清,但我直觉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讨好一笑:“不知道,不过瞧你这模样,似乎没事,嗯,没事。”
白寒初意味不明地道:“你若是再过分些,咱们就都得有事了。”
我不解道:“为啥?”
白寒初上下打量了一下北辰雪,低垂着眼眸抚弄着自己的腰封:“没事。时辰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闻言,我望了望天色,点点头:“对哦,确实该回去了。”
于是翻身下了榻,就着白寒初的肩头套上鞋袜。
白寒初握住我的小臂:“你倒是就手的习惯。”
我捡起另外一只鞋,也不看他:“不行吗?”
白寒初任命地道:“行行行,阿雪想怎样都如何。”
我偏过脑袋瞧他:“想怎样都如何?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
白寒初松开手:“一炷香之前,你说想吃掉我。”
我身子才直起了一半,闻言脚下便是一个趔趄。
白寒初没有丝毫意外地接住北辰雪倾倒来的身子,顺势一带,北辰雪便落座在了他的膝头。
我抵着他的胸口:“你...你胡说呢吧,吃了你?怎么吃?炖了还是煮了还是烤了?”
白寒初瞥了北辰雪一眼:“我觉得你是想生吃。”
说着便要解开自己的外衫。
我忙不迭地偏过头去,脚下用力想要站起来:“白寒初!你你你...你做什么?!”
白寒初左手紧紧箍着北辰雪的腰身,拉开衣襟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掰过来:“我不过是想让你瞧瞧你自己方才的杰作,怕什么?还是说你在想什么别的?”
这话听着我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脸上却还是有些热意:“我能想什么?!”
视线随着他的话语瞧向他敞开的领口,一眼便瞧见他锁骨上一排清晰的牙印。
这下我的脸是彻彻底底沸腾了起来。
我咬着下唇,声音细小如蚊蝇:“这...这是我咬的?”
白寒初松开北辰雪的下巴,右手搭在椅子上,偏着脑袋瞧着身上娇羞不已的女子,颇有些轻佻地道:“不如,你再咬下去试试?看看牙印是否契合?”
我抿住了嘴唇,梗着脖子摇头:“不必了不必了,我错了嘛......”
白寒初轻笑一声,左手再是一使劲,我便扑到了他的胸口。
他道:“错在哪里了?”我支吾了半天,似乎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吧?
我定定地瞧着他。
白寒初失笑:“那阿雪就是默认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么,你想怎么补偿我呢?啊,对了,阿雪你瞧瞧我这嘴,上头的血渍我还没有擦干净呢,这可也是你咬的。”
我红着脸眼神飘忽纠结了半晌,方才低垂着眼眸道:“不如,不如你咬回来?”
此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
可惜白寒初自然不会给北辰雪反悔的机会,立时俯首,便深深吻了下去。
这可不比上次那般的浅尝辄止。
我有些慌乱地闭上眼睛,只感觉属于白寒初的气息,似乎已经涌向了后脑勺。
等到他放开我时,我已经瘫倒在他的身上,下巴搁在他敞开的胸口上,两人都在大口地喘着粗气。
白寒初的指节拭去唇角星星点点的血迹,复又抬手,覆着北辰雪的小脸,也擦去她唇角的血迹:“如此,便算是你将功折罪了。”
我此番是彻彻底底不好意思在直视他,心脏如擂重鼓般,咚咚作响,且又快又急。
蓦然,我眉心一蹙:“寒初。”
说着,我半撑起身子。
白寒初的神色骤然一变,变得有些奇怪,脸上也似乎有些薄红:“没...没什么......”
我还欲问什么,门外突然有人高声道:“白寒初!你怎么缩到你自己屋子里了?今日小爷成亲,小爷必须跟你好好喝上一杯”
随即门被大力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