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白寒初低头道:“阿雪,日后咱们成亲的时候,你便知道了。”说着便要朝着近在咫尺的红唇落下一吻。
我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白寒初,我可从未提过嫁你一事。”
我挣开他的怀抱,冲他做了个鬼脸,提着裙摆朝着大殿跑去。
白寒初遗憾的点了点唇,双手负在身后,缓缓踱了过去。
因着白寒初的身份与我的身份,我们二人的席位自然是在最前头。
这倒是正合我意,我正好细细瞧这瞧个分明,长这么大,我还没瞧见过别人成亲呢。
我单手撑着下巴,时不时朝嘴里扔一两颗葡萄,百无聊赖地坐着,晃荡着一条腿。
白寒初沉吟了许久,方才不轻不重地往我腿上一拍:“阿雪,能好好坐着吗?”
我瞥了他一眼,瞧瞧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白寒初凑近:“你难得穿的如此大家闺秀,就不能做全套吗?”
我耸耸肩:“那一套我不会。”
他一把将我锢进怀中:“那便只能如此抱着你了,你方才那般模样可是已经吸引了许多目光过来了。”
我嘴角抽了一抽,这算什么事儿啊,我推推他宽阔的胸口:“行了行了我晓得了,你放开我。”
白寒初一眼撒开了手,我坐直身子,果然瞥见许多束打量的目光,我轻咳了一声,乖乖坐好。
白寒初满意地给自己与北辰雪斟了一杯酒。
我端起酒盏饮了一口,眼中一亮,这酒滋味甚好啊!酒香中暗藏着花香,其中又夹杂着果香,实乃上等佳品。
我很快便饮完了杯中之酒,越过白寒初便够着那酒壶,给自己又斟了一杯,然后第二杯,第三杯...似乎白寒初妄想拦住我,这个自然是不能的。
又饮下一杯后,北辰雪醉眼朦胧地倒进了白寒初的坏里。
白寒初圈住她,瞧着还在唱着的司仪,耐着性子等着最后一句“送入洞房”,便打横抱起北辰雪,朝楼里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脑袋也轻飘飘的,脚也触不到地,身上还有些热意,便死死贴在白寒初身上。
白寒初想起上回北辰雪中了媚欢丹一事,眼下光景何其相似?只不过此番是因着她自己灌醉了自己罢了。
他颇有些头疼的,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踏进屋子后,也不忘再补一脚关上它,随即朝着床榻走去。
我即使醉的深沉,也似乎觉出些不对劲,这一晃神,便已经被搁在了床榻上,只是似乎笼罩着我的人影并没有挪开。
我嘟囔了一声:“寒初?”
白寒初低沉着嗓音嗯了一声。
我继续嘟囔:“你压疼我了,快些起来。”
白寒初的眸色暗了暗:“阿雪,我也想起来......”
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的双手似乎还是圈在什么东西上,迷迷糊糊听他这么一说,便放开了抱着他脖子的手,摊在脑袋两侧。
白寒初直起身子,瞧着榻上的北辰雪双颊酡红,神色迷离的模样,呼吸愈发有些急促了起来,他背转过身,便要出去,衣摆却立时被人抓住。
我微微仰起头:“你去哪儿?你哪儿都不许去。”
白寒初无奈,只得又走到床榻边:“我去给你弄些醒酒汤,你这幅模样回去,北辰谷主可不得削了我?”
我这喝醉了酒吧,性子愈发鲁莽,连带着气力也大了许多,我将眼前之人狠狠拽过来,便按到在榻上,脑袋一低便在他嘴上胡乱啃咬起来。
在尝到血腥的味道后,我方才抬起头,挑起他的下巴:“我没醉,喝什么醒酒汤,白寒初,我觉得你好像...比那些糕点还要美味许多呢...怎么办?”
我苦恼地极力对焦上他的眼睛:“好想一块一块地吃掉你,怎么办......”
白寒初的喉结上下咽了咽,圈着北辰雪腰身的双手紧了又紧,竭力忍耐着:“阿雪,听话,你喝醉了,我......”
“我没醉!”我没好气地道。
白寒初道:“好好好。你没醉,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我扒拉着他胸前的衣襟:“不要不要,我想吃掉你嘛!”
“我不能吃!”
“可以吃!”
“不能!”
“可以!”
说着,白寒初只觉得自己的锁骨一凉,便瞧见北辰雪啃啮了上来。
他只觉得头脑都有些发热了起来,往榻上一拍,转眼便将北辰雪压在了身下,他的手撑在北辰雪身子两次,俯首道:“阿雪,你若是真的要吃了我,也不能是现在。”
不待身下的女子说话,他便一指点在了北辰雪的睡穴上。
给北辰雪整理好被衾后,白寒初方才站好,瞧着北辰雪沉沉睡去的小脸哭笑不得,随即转身迅速朝着未明楼后的一方小水潭掠去。
再待下去,他的自制力也要消耗殆尽。
白寒初靠在水潭边上,枕着月芒,许久之后,方才一身凉意地去让人送了一碗醒酒汤来,端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北辰雪还在睡着,他将她扶起来,将醒酒汤喂她喝了下去。
一炷香后,我扶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坐了起来,四下打量,随即瞧见站在窗前的身影:“寒初?”
白寒初回过神来,朝北辰雪走去:“酒醒了?”
我拍拍脑袋:“醒了吧?”脑子中蓦然闪过方才的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我吞了口唾沫,瞧着白寒初的双眸:“我...我方才...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