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现在其实有点担心玉芜,自他从皇宫出来后,便一直沉默着,若是问起,他也只重复这一句话,也不知在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日皇上喊我过去,我还以为皇上想通了,要与我商榷驻军事宜,结果却是说他对我很失望。”
墨镜问:“失望?”
玉芜自嘲地笑了声,说:“他失望的是,我没有及时看出来珊儿枫林刺杀的幕后真凶。”
然后又顿了下,颤着声音说:“最后又亲口对我承认,他就是这幕后真凶。”
墨镜听了这番话,端着茶杯的动作楞在原处,他还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此一来主子的不对劲便能解释了。
说完话的玉芜终于缓了过来,不再是那副沉默的直让人害怕的模样了。
他和楚廷桦自幼便认识,后来楚廷桦登帝后,他也一心辅佐楚廷桦,帮他扳倒遗留的旧势力,又助他定策安国。
却没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廷桦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也不再想让他在一旁指点了。
想到这里,玉芜起身合了窗子,“嘱托下去的那几个人,都办妥了吗?”
墨镜恭敬地回答,“办妥了,并未暴露。”
玉芜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事情,墨镜见了也就退出去不再侯着。
“花不在了?”
此时祝杞景院子里,气氛却有点紧张,严萧站在一旁直应:“是啊,属下偷偷进去看的时候,已经找不见那花的影子了。”
祝杞景有些疑惑,然后就让严萧出去探探消息。
于是严萧郁闷地出了院子,到了隔壁玉楚珊的院子,正碰见每日定时打扫院子的丫鬟,便走过去有鼻子有眼地说:“玉小姐传信给我家公子,说托他帮忙照顾屋内的那盆花,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将花给取出来?”
那丫鬟仔细打量了一下严萧,然后才回他:“前些日子老爷来过一趟,已经将花搬走了。”
说完,那丫鬟便继续做自己的活儿了。
严萧见状也回了祝杞景那儿,将问到的消息告诉祝杞景。
祝杞景听了觉得有些奇怪,这玉大人无事搬那盆花作甚。
严萧瞧自家主子又闷声不吭了,便开口试探着说:“或许是玉大人他借物思人吧,如今这玉小姐远行南河,做父亲的总要想着孩子。”
严萧刚说完就暗叫不好,再看向祝杞景时,果然现在祝杞景面上没了表情,阴沉的可怕。
于是他连声开口:“主子我没有别的意思……”
“照你这么说,”祝杞景打断严萧的解释,继续说,“为何父亲他竟一封信都未传来?”
“我……”严萧不知该如何回应。
祝杞景冷哼了声,阴郁地看了眼严萧,然后闭上眼不再理他。
严萧这一番话一出,本就有些紧张地气氛,现下却更加阴沉了。
于是他就想悄悄退出去,就当他马上就成功的时候,祝杞景突然睁开眼开口说:“想遛哪儿去啊?”
严萧一愣,抬着的脚就顿了下不知是落还是不落。
“得了,别傻楞着了,既然你要出去,那便顺便把消息也递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