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楚珊听了琉璃的话,发抖的时候也渐渐缓了下来,她舒了一口气,终使自己平静了下来。
“你说的对,先将眼下每一步走好才是。”玉楚珊轻声说着,赞同琉璃的话。
琉璃见自家小姐的情绪已经缓和过来,便也不再开口多言,只是握着玉楚珊的手,静静陪她坐着。
接下来又将前往一个新的地方,玉楚珊心里没有底,她料不到接下来究竟会再发生些什么。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满满都是自己的父亲,她很想传信给父亲,问在绍都的朝堂上有什么变故,但她却不敢。
她怕父亲察觉出有什么不妥,平白为自己担心。
而远在绍都的玉芜,同样也在牵挂着女儿。
玉芜沉默地坐在窗前,此时在窗前摆着的,赫然是玉楚珊的那盆花。
寒风吹过,引得那娇艳的花儿都忍不住颤了两颤,玉芜被风带的又咳嗽了几声,身边玉芜的近侍墨镜出声劝他:“主子,将窗子合上吧,莫再吹了风。”
玉芜摆摆手示意墨镜站远些,依旧坐着看那花,从窗子看过去是院中的树,树上叶子已经很少见了,仅有的不多数也被风吹下几片,在空中旋转着落下。
一声长叹传出,墨镜看向玉芜,突然就觉得自家主子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许是这些年累了吧,他在心里这么想到。
玉芜发出叹息后又没了动作,良久他伸手抚上花面,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自己女儿一般。
他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嘶哑又有些打颤,“墨镜啊,你看这花怎么还这般娇艳呢?”
墨镜在一旁,缓声说:“这是召鸾的女娇花,花期有半年之久,极为奇特呢!”
玉芜听了满怀感叹,“这花儿正值花期,我的珊儿也正值花期啊,她本应跟这花儿一般被照看着、呵护着啊,可她却……”
谈到这里玉芜又发出一声叹息,可惜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吧。
墨镜见了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既心疼自家主子,也心疼小姐玉楚珊。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玉芜坐着思绪却随着风飘远了……
“皇上,您怎么能!”玉芜气急顾不得君臣之礼,攥着拳头紧紧盯着楚廷桦。
楚廷桦也急了,大手一拍就落在桌上,震得茶杯都要跳一下,似乎想借着这声响败败玉芜的脾气。
可玉芜不吃这一套,他挺直了身子,仍旧盯着楚廷桦,又重复了一遍:“您怎么能啊皇上!”
“朕为何不能?”楚廷桦反问玉芜,“这青越是朕的,朕想对自己的百姓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那是臣的女儿!”
“可她不是朕的女儿!”楚廷桦这句话接着话茬就讲了出来。
这话一出,玉芜顿时急火攻心,一口污血就吐了出来。
楚廷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话既然已经说出来,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两人便这么硬耗着,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楚廷桦身边的李公公站在一边,也配合地作出一副惊慌害怕的模样,就好像这战火随时会烧到自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