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从新闻上了解到关于这件事情的后续,港黑被内务省点名并且活动范围多出了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我一时间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费奥多尔给我上药的动作突然微微用力。
我疼得叫唤起来,心里的一点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轻一点啊!!”我趴在床上支起身子回头瞪他,“我这可是工伤,你不发补偿就算了,上个药动作也这么重是想我因公殉职吗!”
他说道:“你自己违反上级命令才出的事。”
我气得拎起枕头去扔他:“当一个女生心情很差的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对的!反驳无效!!”
他不置可否。
医生是西格玛从国外请来的,迫于我们的身份问题无法去正规的医院,这几天我的外伤一直是费奥多尔给我处理的,我则心安理得地接受。
“新年了,西格玛和果戈里他们又回不来……”
我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的短讯都不约而同地表达了最近很忙很大可能没法赶回来一起过年的意思。
“啊——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年了!”
我失落地把头埋在被子里,因为负伤的原因,费奥多尔给我一直放假到年后。没了果戈里就连打游戏我也觉得挺没意思,无聊到只好带伤工作。
我和费奥多尔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没意思极了。
从早上起床开始工作,想得起来就吃饭,想不起来就饿着,半夜咖啡加速食饼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整个人一直都是一种病殃殃的状态。
“新年假期综合症吗?”
我偷偷地去谷歌,就接到了果戈里发给我的消息,他在个人动态里晒卡,还怕我看不到,特意截图洋洋得意地在我跟前炫耀。
我一脸平和地把自己单抽的3个六星发给他,得到了他一句愤愤的“友尽”。
我和他隔着网线欢快地拌了几句嘴,才发现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我匆匆下线准备给工作收个尾就上床睡觉的时候,胃开始痛起来。
胃疼这种事是很要命的。从前和安吾前辈一起工作的时候偶尔也会犯,但是我毕竟年轻,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起来。
我猜测可能是天气骤然变冷,而我最近身上伤口增加发炎免疫力下降,加上不好好吃饭的原因。
我靠着吃药撑了两天,最后感觉隐隐有严重的倾向,只好请了天假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去休息。
胃病来得格外迅猛,甚至不同于以往的刺痛感,有让我呕吐和火灼的感觉。
半夜三更的时候我实在是睡不着,在冰冷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人摸着瞎去外面吞了几粒阿莫西林,还没咽下去就泛起恶心感,冲进了卫生间里。
胃疼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宁愿陪费奥多尔加一个月的班也不想得这种突如其来的毛病。
我撑在洗手池旁边用凉水冲自己的脸,照了一眼镜子才发现自己脸色青白青白的,黑发垂在脸侧,摁掉灯摆几根蜡烛都可以直接cos血腥玛丽的那种。
最后也撑不住,直接跪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疼出一身冷汗。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费奥多尔过来敲门:“凛?”
我把埋在膝盖里的脑袋稍稍抬了抬,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了?”
“你不舒服吗?”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