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澜嘻嘻一笑:“不逗你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又惹了什么人?”说着,她为严方任梳理了一遍全身的经脉。
严方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天地无一那大乌鸦到底觉得我知道了什么?
而那只大乌鸦自始至终,都沉默着,隐匿着。倒真像只食腐的乌鸦,静静地立于树梢,等待目标的死亡。
严方任想,天地无一这是真的,不仅不信他,还看不起他。
行吧。
他再不知道点什么,都对不起人的一片苦心。
而大乌鸦此时心情也并不太好。
他坐在使暗器那一帮的大堂主位上,黑刀上的玄铁链垂落于脚边,皮笑肉不笑地道:“谁让你们看到瑞安澜就撤的?”
“可是……”帮主战战兢兢道。
那是您女儿啊,且不说打不打得过,谁敢去动手。
“你有什么想说的,倒是说完。”亦炎苏冷声道。
帮主闭了闭眼,转脸吩咐道:“让那几人去领罚。”
真说完了,他可能也没命了。
回去路上,瑞安澜后知后觉道:“突然想起来,铁笼是亦炎苏与中原的一家一起负责的。您莫不是被他们发现了?”
严方任哪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道:“好好的为什么要负责这种生意?”
这个问题把瑞安澜都给问愣了:“不知道啊。不过也没什么不负责的理由吧?”
行吧,大乌鸦。
但严方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天地无一是从什么时候接手的?
他不想让瑞安澜参与进来,只是蹭了蹭她的发顶。
他的心又柔软了下来。虽然天地无一是只大乌鸦,但他的澜儿最多算只小黑猫。
烦心的事都交给他就好了。瑞安澜的自由她自己掌握,他的自由就是瑞安澜。
话是这么说,严方任的进度却卡壳了。
除了天地无一二十多年前原因不明地出手把黑市和人相关的买卖都收入囊中外,他一无所知。
不仅不知,他觉得天地无一都快想碾死他了。
从他近日只要出门就必碰上意外这点就能看出来。
到底什么能让天地无一这么在意?严方任想了又想,终于是定格在了一个他一直不愿去想的地方。
总不会,是瑞安澜吧?
说起来,瑞安澜就跟凭空掉下来的一样,没人知道她母亲是谁。当然,也没人想问。天地无一那么多风流事,谁知道是哪个。
然而一旦想到那些和人相关的生意,这点反而愈发得可疑了起来。
连瑞安澜自己都不知道母亲是谁。她咬着筷子,满脑门问号地回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从我有记忆开始,我每天就是看着亦炎苏那个智障,没见过别的什么像是我阿妈的女人。”
严方任问道:“没见过的话,天地无一也没表现出对谁特殊一些过?”
瑞安澜立刻笑了:“那您真是想多了。最特殊的大约也就是,连着几晚都去找人家,一周后突然就腻了的程度。”
……那看来某位喜欢宅山上的人对他来说还真是特殊得过分。
严方任姑且收起了他的八卦之心。这不是现在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