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没问出口。
瑞安澜听到随着严方任动作产生的水声,但她没有动,只是停止了歌唱,还是呆呆的坐在那儿。
严方任在她旁边坐下,衣摆滑进水中,冰凉的水顺着衣物纹理爬上来,贴在他的腿上。
“我想不明白。”两人静静地发了很久的呆后,瑞安澜道,“你说那些话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你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感觉?你又如何去确认?”
她问得十分认真,而严方任感觉自己像又被吊打了一遍,扶着头无奈地道:“别想了。”
瑞安澜不依不饶,她真的绕不弯来,偏偏又固执地不肯忽视。她转头从睫毛阴影里盯着严方任:“简直毫无逻辑,到底是为什么?”
严方任抬手按住她叽里呱啦的嘴,扶着她的后脑,贴了过去:“你想知道为什么?”
瑞安澜点点头,唇瓣摩挲着严方任的掌心。
“我也没有答案。”严方任的气息拂起瑞安澜额前的碎发,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也正是天地无一最厌恶他的一点,厌恶他看不懂自己的想法。
“……”瑞安澜突然不想说话,并且撞了一下严方任的额头。
严方任揉揉被撞的地方,低声道:“我们一起找答案好不好?”
瑞安澜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从他琥珀色的双眼里看到了粼粼波光。
“好。”她回答。
严方任喉咙一松,问道:“去吃饭吗?今晚有排炊羊。”
他为什么张口又说到吃!
“好。”瑞安澜听到“羊”后倒是站起身就要去吃饭,手上还捧着被树脂封住的茶花。
严方任走在她侧后方,想起刚才天地无一说她已经几乎尝不出来味道,心里沉重,对瑞安澜道:“我的那份也给你。”
瑞安澜嘴角翘起:“好。”
严方任看着瑞安澜的背影,心想这个“好”字为什么不能用来答应他呢?
回去后,瑞安澜一直处于游魂态,导致天地无一时不时瞪严方任一眼。他瞪的时候有时还会带来印乐知的连锁反应,严方任觉得自己都快被两人的目光戳成了筛子。
许是这两人的目光太过刺目,严方任没注意到门下弟子欲言又止的眼神,随便关照了两句程晶就离开了。
影中月在下面被人团团围住,尤其是那付载波,不认识别人,说话还带着蜀地口音,十分难懂,全场只有影中月、严方任、印乐知和天地无一可以和他对话一下,于是他就黏在影中月旁边。
影中月求助地看瑞安澜,瑞安澜毫无察觉。
严方任:装没看见吧,累了。
被排斥的可怜影中月只好十分无奈地去关照付载波。
总算到了吃饭的时间。瑞安澜惦记着羊肉,一扫游魂姿态,拉着严方任就往桌边跑。
严方任被瑞安澜拉住时先是一怔,然后哭笑不得地反应过来,她是还惦记着自己的那份肉呢。
天地无一见严方任带着瑞安澜,盯了严方任一眼,就跑到印乐知旁边。印乐知用灰白的眼睛瞪他,亦炎苏毫无自觉。印乐知按下自己蠢蠢欲动想要揍人的双手,只能放任他去了。
瑞安澜两手抓着羊骨,举在嘴前啃着,一边盯着印乐知和亦炎苏两人看。啃完一根,她放下羊骨,合掌对亦炎苏道:“哎,亦炎苏,我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