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乐知并不开心。他特意易容成了女子,就是想趁瑞安澜去揍望西风的时候,解决严方任。
他对自己的易容极有信心。他也确实骗过了瑞安澜,也确实碾压严方任,但没想到瑞安澜为了严方任,丢下了望西风。
爹不疼娘不爱的望西风。
严方任当机立断,退得更远了些。
印乐知又捂嘴咳了两声。手拿开时,掌心隐约有一丝血迹。
瑞安澜道:“你不要欺负我的小副手。”说着,瑞安澜就以一个诡异的轨迹贴近了印乐知。
印乐知横刀去挡,然后动作一僵。
一枚弹开的黑针几乎完全没入他的上臂,扎的位置很妙,立刻造成了动作的凝滞。
印乐知皮笑肉不笑道:“明明是瑞门主在欺负我。”
瑞安澜:“我可不敢。”嘴上说着不敢,腿上已经踢了过去。
熟悉他们父女打斗方式的都知道,这一脚踢实了,骨头必须断。
印乐知只能动作慢了一拍地收回想要进攻的刀,转而避开。
他没能完全避开,被劲气擦掉了一层皮,血珠从破损处渗了出来。
瑞安澜倒也收了收攻势,用商量的语气道:“您能走不?”
印乐知一挑眉。
瑞安澜见他没答应,拧身上前又是几招,然后道:“我哪敢给您打出疤痕啊。”
印乐知侧头飞快地看了眼刚被揍出的大片红肿,道:“所以你就打内伤吗?”
“对啊。你走不走?”说着,瑞安澜一掌劈下。这一掌带了十足的力道,别说骨头,经脉都可能被打碎。
印乐知也看了出来,立刻道:“走。”这要被打中了,他至少得修养闭关几年,不划算。
力道顿时消散。瑞安澜的手停在半空,手腕一翻,掌心向外:“再见。”
印乐知看了眼严方任,收刀入鞘,道:“看来望西风要倒霉。”
瑞安澜:“他太菜。”
“大约是吧。”印乐知也不否认,又看了眼严方任,“小朋友也需勤加练习。我刚似乎听见了青玉剑的啜泣。”
严方任:“???”
前东家未免过于嫌弃他的武力值。
瑞安澜:“说了不要欺负……”
印乐知:“告辞。”
走了。
严方任目送前东家远去,转向瑞安澜:“还差……”
瑞安澜:“你坐着。”
严方任:“???”
瑞安澜指了指他的手腕:“不能打了。”
严方任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腕已经高高肿起,便把剑换到左手,道:“我左手差不多。”
他平常都是左手持剑,确实适应剑的重量。
瑞安澜懒懒道:“那行吧,走,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