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澜和惊风阁玩了一阵躲猫猫游戏就倦了,看到惊风阁弟子都提不起兴趣,反而主动退严方任上前解决。终于,她双手一拍,道:“来,我们让全江湖都知道这事儿吧!”
严方任思索片刻,笑道:“好,等着。”
很快,江南的说书人和小帮派们得知了一个“惊风阁为了独占花万转,私下折磨天地无一之女,引发内部分歧。现天地无一之女与前第五堂少堂主逃窜在外,惊风阁仍试图隐瞒“的故事。
故事要素齐备,涉及几大势力,影射地下问题,扩展空间巨大,立刻在江湖上传得火热。传着传着,茜草帮那些帮派也听到了这故事,并且还多了很多小道补充信息,比如什么:“第五荣一蹶不振,第五堂陷入重大危机!”“惊风阁防护措施水平堪忧”“严方任的叛逃,究竟是惊风阁制度问题,还是爱情的诱惑?”“严方任与第五荣之间不得不说的事”“天地无一之女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惊风阁身居高位却无法承担应有责任”“天地无一震怒,腥风血雨即将来袭?”
之后听到的便是三大势力。
惊风阁倒是早就知道这些流言,但竟无法控制住民众的八卦欲望和以讹传讹的冲动,一时对惊风阁的不利言论满天飞。
信件雪片般向惊风阁飞来,多是指责遇到这样的大事惊风阁未和各大家协商就擅自行动,行事残忍,还酿成无法收拾的残局。如今第五堂前少堂主和天地无一之女叛逃,惊风阁必须为可能的后果担起责任。还有些要求惊风阁停止独自行动,联手搜捕的。
有的是真心实意的痛心疾首,有的是含着自己心思的指桑骂槐,企图从中捞一笔。不管是啥,每天一堆堆的信把印乐知都给搅得头痛欲裂,下令这类信件全部扔给第六堂去处理,一封都别让他看见。
可苦了第六堂的弟子们,每天审视差不多内容的信件,还得言辞恳切地给重要信件回复,有些还不得不让堂主顶着禁令去给印乐知看。
今天,第六堂堂主又敲开了印乐知的书房门。印乐知一看是他,语气不善:“又是谁的信?”
第六堂堂主抖抖霍霍地回答:“降襄山庄沐庄主的。”
一听是盟主的,印乐知不耐烦地挥挥手:“读。”
第六堂堂主这才敢把手上的纸展开,纸的面积几乎要把他人都挡住了,读道:“印阁主敬悉……”
印乐知一看那张纸大的惊人,立刻制止了他:“别读了,你三句话内总结一下。”
第六堂堂主立刻收起纸,平板地回道:“严方任如何是惊风阁的家务事盟主不管。请做好与天地无一单独交涉甚至跪伏道歉的准备。江湖和平需要你我共同努力。”
“草。”印乐知“咔嚓”折断了手上的笔,骂了句脏话,“沐瞿空那个和稀泥的老头子。”
第六堂堂主哪里敢说话。
此时,书房门又被敲响。没等印乐知出声,来人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印乐知不悦地皱起眉头:“第五荣,什么事儿这么紧急?”
来人正是第五荣,他略一拱手,道:“今日卯初,天地无一从江南东岸的商贸码头登陆。”
印乐知眉头皱得更紧,紧贴脸皮的假面都快跟不上他眉间的褶皱了。他松开手掌,笔杆的碎末从手心中掉落。东岸的商贸码头距离阿林山也就几天的脚程,天地无一的速度可能会更快。他拍拍手,打掉粘在手心的碎屑,道:“转移一下他的视线,不能让他一回来就找上阿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