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淳朴的农家饭,几人终于说到正题。
老人拉住瑞安澜的手:“囡囡啊,你们之前寄存在这里的箱子我们还好好保管着呢,这次要吗?”
瑞安澜道:“要的,爷爷。”
老人眉开眼笑:“等着啊,爷爷去给你拿。”然后老人从枕头和墙壁之前的空隙里拉出一个布包,揭开左一层右一层花花绿绿的碎布,从中取出一个双层盒。他颤颤巍巍地把盒子捧在手上,又拉过瑞安澜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上:“可拿好咯,囡囡。”
瑞安澜把上层盒取下抓住,下层直接丢进严方任怀里。
等两人离开村落,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说了几十遍“下次再来啊”的老人们也走不动了,瑞安澜才打开手上的盒盖,倒出一大把长长短短的黑针,然后把黑针咔哒咔哒一个个扣在手腕和发间。
严方任打开被扔给自己的沉甸甸的盒子,发现里面满当当的都是碎银和碎金。他问道:“这些是?”
瑞安澜大大咧咧地挥挥手:“亦炎苏的钱,随便用。”
“……”
看严方任一副难以言喻的样子,瑞安澜也很无辜:“你又不准我杀人越货,我只能去找亦炎苏的钱啊?”
严方任并没有觉得女儿用父亲的钱有什么不对。等等,难道瑞安澜以前都是靠杀人越货赚钱的?生活到底对这个小孩做了什么。
严方任的神色突然复杂了起来。
而瑞安澜,没有注意到严方任内心的跌宕起伏,反而剑走偏锋地猜错了严方任的想法:“不慌,还有很多这样的钱,就得等我想想在哪儿。”
“……”严方任换上了平时的微笑脸。
没有了经济忧虑的瑞安澜,一路上的生活又被严方任照料,身体已完全恢复,每周的练武行程也照常进行。有时候她会拉上严方任和她一起练,一开始严方任还总是尽量避开肢体接触,或是看瑞安澜年纪太小放水。结果瑞安澜才不管这套,总是以飘忽地步法贴近他后突然发难,直取他要害。被这么揍了几次后,严方任也收起旁的心思,全心全意地和瑞安澜对战。
然后还是会被揍。
瑞安澜说不出人话,打架也打不出人样,天天贴身肉搏或者甩出黑针,下手极其狠戾又捉摸不定,对严方任也毫不留情,常常把他打个猝不及防。
最后严方任不得不羞耻地承认,打不过。
不过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瑞安澜出手的机会。严方任不希望她受毫无必要的伤,总是把她按在身后,先用自己的感官估算一遍潜在威胁的水平,并秉承先礼后兵的原则,力图用最舒服的方式解决问题。而瑞安澜只需要最终能受益,过程并不在乎,被按了几次后,也随严方任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惊风阁依然保持着悄摸摸的搜捕姿态,力度却并没有丝毫减轻。看来印乐知不除掉二人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