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在乎一些的名利,一切的束缚,而自己,从来都是没有过的。
将一名大楚的女子,千里迢迢带回南疆的王寨,面临的必然是父王最严厉的责罚,这也是自己至今最为荒唐的举措,可他并不后悔。
“对,对不起啊!我,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你父亲,要是知道我肯定说点好听的,不会惹他老人家生气的。”
乌采芊更是觉得不好意思,总觉得那老人家这般猝然离世跟生自己的气是离不开的,不然人家本来好好的,自己来几天就死了。
更何况是要赐死自己,自己还安然无恙,还为着自己让人家父子不和睦,这叫人家好歹是一国之主怎么不生气的,换做是自己肯定也是生气的。
“你何须自责,本来就不甘你的事情,一切都是我们父子之间的积怨罢了,你身子还未大好,不要想这些事情,好好休息才是。”
龙腾见她自责便是上来宽慰,更是从桌上取了盅燕窝来。
“我,我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我觉得很不好。”
乌采芊顿时想起这几日模模糊糊中的经历,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此刻想起来太过可怕了。
“没事,恐是在虫谷呆的久了,毒气入体所致,我替你调理些日子便会好的,来,喝些燕窝,我加了些药进去,最是润喉清肺,清理毒素的。”
一见那盅燕窝,乌采芊眼中大亮,她自是知道这碗燕窝的好处的,也不需让龙腾在说话,自己就准备接过去。
“唉!你是病人,我喂你!”龙腾正准备动手,乌采芊却是早早抢了汤勺,自己就开始吃了,“不用,我自己来,你帮我端着就行。”说罢便是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这个晚上,是乌采芊好些日子以来,觉得睡得最为香甜的一晚,胸口的疼痛再也没有了,反而是暖暖的很是舒畅。
漆黑的夜里,乌采芊原本睡得很香,一个黑影儿借着月光潜入了屋子,慢慢靠近那床。
他正靠近那床,正往床边一坐,也是不巧,乌采芊此刻却是朝外头翻了个身,一伸手打过来便是挠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乌采芊也是感觉到了有人,一时惊醒,正要喊出来,却是被那黑衣人一下就捂住了嘴。
一时间却是听见外头人声渐起,屋门被打开,一群人涌了进来,屋里顿时大亮。
“呜呜呜!”乌采芊一眼就看见领头进来的龙腾,她十分害怕的向他投去求援的眼神。
“阁下,你最好放了她,若是她伤着寸许毫毛,你便是万死也还不起的。”
龙腾眼中冒着杀气,死死盯着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此刻也没有对乌采芊下死手,乌采芊奋力挣脱期间强打着那好奇心,一下就扯掉了那黑衣人的面罩。
顷刻间李恒翊那熟悉的脸便呈现在乌采芊的面前,乌采芊一时呆住了,原来那些都是真的,并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看见了,他来了,是他来了!
“你,真的是你?”
看到这张脸,又让乌采芊回想起一些事情,是一些让人心里隐隐作痛的事情,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逼的自己不得不离开家人,异地他乡,甚至还要逃离自己的国家。
如今自己都进入他国,躲进这山里了,他都追来了,难道就这般的不放过自己,可他心里的人,明明不是自己。
他这般做,难道是要自己回去继续替他做好那面上的妻子,以此掩盖他与郡主的阴晦事?
还是要将那事情公布出去,满天下的将自己在羞辱一番,找回他们的颜面?乌采芊只觉得心里顿时又是一阵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