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见乌采芊醒来,龙腾是一脸的欣喜,忙上来帮着扶她起来靠好。
“嗯!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乌采芊仍是有些迷迷糊糊似睡梦中一般的感觉,她揉了揉十分沉重的头,有些讶异的看向龙腾。
龙腾抿嘴一笑,递给她一杯水“那是有些久了,你还记得些什么,先喝口水润润。”
乌采芊接过水咕嘟咕嘟就喝了,确实是渴得喉咙都要冒烟了。
乌采芊一口气将那杯水喝完,便是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真的水渍,将那杯子递给龙腾。
这一看,她才发现他手臂上系着的白布,顿觉不是好事,便是没忍住指了过去“你,这,这是怎么了?”
“哦!是这样,我父王去了,这几日忙着办丧仪,这才耽搁了你几日的。”
龙腾略带着些伤感的扯了扯嘴角,眼中也是闪过几分的悲楚,不过是略略提了提,又似看向乌采芊,满眼的温柔。
“啊?”乌采芊大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该问的,来了也没见过令尊,没有好好去拜会一番,本就是失礼了,想不到竟是这样,真是遗憾,明日,明日你带我去给令尊行个礼,上柱香,表表心意。”
乌采芊有些尴尬,这种事情又是怎么好说的,人家正在伤心呢!怎么安慰都显得多余了不是。
龙腾并不知道乌采芊会这般说,却是十分认真的一拉她的胳膊,十分认真的看向她“不,你见过他,想要你命的要是他。”
“啊?是,是那位老人家?”
乌采芊又是一惊,不禁回想起这些日的遭遇来,能够与之符合的人物,也只有那位躺在床上的老人家了。
也是难怪,在这南疆的王寨里,能够越过王子发号施令,取人性命的定不是简单人物。
在细想那老人家的眼神以及眉目间的霸气,与眼前的龙腾是越想越像,果真这才说的通了。
乌采芊一下就想明白了,太爷爷当年带回去的南疆至宝就是王室之物,也不怪那老人家对自己恨之入骨,要取自己的性命。
而且据龙腾所说,老人家跟他选的媳妇是澜蝶,龙腾带自己回来,那老人家定是疑心自己想要鸠占鹊巢。
一个大楚的女子定是不能做南疆的王妃,更何况还是有仇怨的,这般一想,就一切都明了了。
“没错儿,就是他,我的父王,南疆的王,也是一个躺在床榻之上数年的老人家,同时也是怨恨你们乌氏,想要你死的那位。”
龙腾顿时升起有些气馁甚至是得不到理解的伤痛之感。
他自幼便是被父亲培养做着南疆唯一的储君,要求几近苛刻,他没有朋友,父王也不许他有朋友。
所以这就更加促使着他喜欢大楚的文化,促使他强烈的想去大楚看看,看看那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
这一趟,他实现了愿望,他看见了,看见了大楚不一样的样子,还遇到了乌采芊,他的确是将她视为朋友的。
一路走来南疆的路上,他更是对这位女子充满了钦羡,她敢作敢为,不似自己那般的瞻前顾后。
你可以说她不负责任,没有什么担当,但她就是那般洒脱的随着自己的性子,可以抛家舍业,可以不顾忌他人的想法,我行我素也好,自私自利也好,反正她就是那般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