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狱长佯装微笑看着舒匡,但心里却是气得咬牙。
舒匡转身追上淳于翥。
见他们走远后,那狱卒道:“狱长,为何要纵容这傅舒匡!”
“这医药阁两次救下周文周大人的公子周慕函,周大人对医药阁都要恭敬几分,这淳于翥又亲自来提人,此时本为医药阁内部之事,我们就不插手了,免得引火上身。”
那狱卒假装听下,转身回到岗位。但傅舒匡对他说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
淳于翥走得颇快,舒匡急匆匆追上去。“喂!你吃火药了!”
淳于翥没理他,一直面无表情往前走。
“是!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你这都来救我了,说明你心里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淳于翥顿步。
“既然你愿意相信我,为什么又不愿听我解释!”
“换个地方,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如果你解释不来,别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淳于翥说罢便往前走去。
……
“这,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西湖边讨论事情,有些不妥吧!”舒匡嬉皮笑脸。
淳于翥脸色难看,冷漠道:“你可以解释了。”
“解释什么!”
“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现如今还好端端的!”
舒匡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
“看到我还活着你不应该开心吗!”
“但如果你果真是银啸帮的人,我倒希望你……”
“我不是,欧阳玉祝才是。”
“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淳于翥冷漠地看着他的眼睛。
傅舒匡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他长大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长得和淳于翥一般高大了,当初那个和陆之鹞一样身高的弟弟,仿佛已经消失在时间里了。
他的眼睛里不再是顽劣,反而多了些淳于翥有时候很难看懂的深邃。哪怕他还是常常嬉皮笑脸,但那嬉皮笑脸也不再那么纯粹了。他成熟了许多,生理上,心理上都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我是偷学了毒断宗,但我没有瞒你们,如果我当真要刻意隐瞒,你们绝不可能发现。当时我知道自己中的是蓝笮,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你如何解毒?又或者,你根本没中毒?”
“是否中毒,能瞒过你们吗?只是我傅舒匡福大命大,阎王爷不愿收我。淳于翥,既然你不愿信我,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谁也不信,我信真相,我只希望你的解释能让我找到真相。”淳于翥仍没有放下戒备。
“淳于翥,我拿你当兄弟,你竟对我百般怀疑!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上次在医药阁那样相信我!”
“傅舒匡你少扯些别的,我不吃你这套!”淳于翥急了,他确实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赌注是医药阁,他不能赌输。
“如果我真是银啸帮的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在这儿吗?我会轻易地就被六扇门关住吗?你怎么找到六扇门的你心里清楚吧!”
淳于翥的直觉最终还是偏向了相信他,可赌注是整个医药阁,他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