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有些急,却也只能留言。她想了想,才开口:“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十月还活着,在郁靳责手上。他要拿孩子威胁你和我,听到后马上和我联络,我就在你楼下。”
楼上,郁靳弈正在和国外的一家合作公司开视频会议,手机早就调成了静音。外面,何雅提着早餐到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闪烁着的手机。她拾起时,手机已经停止闪烁,片刻显示有一条语音短信。
她看到了卓凌晚的号码,拾起准备送给里面的郁靳弈。只是一个不小心,将语音信箱打开,卓凌晚的声音就那么传了出来:“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十月还活着,在郁靳责手上。他要拿孩子威胁你和我”
何雅的身体一阵猛烈地泛寒,差点将手机打掉!她没想到卓凌晚会找到十月,更会选择把这件事告诉郁靳弈!这件事,郁靳弈一定不能知道!
她极快地收了郁靳弈的手机放在袋子里,转身出了门,去打电话:“有没有找到郁靳责的下落,那个孩子呢?你们这一群废物!”她气得把手机狠狠摔在了墙上。
她不顾一切地冲下楼,老远就看到了卓凌晚。她一把揪起卓凌晚就往外拉:“你给我走,马上走!”
卓凌晚完全没反应,一下子被何雅给拉到了车里!她最先跳进车子,一踩油门,冲出老远!直到将卓凌晚送出十几公里,她才停车,将卓凌晚扯了出去,甩在地上。
“郁靳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卓凌晚,以后禁止你去找他!”
说完,她跳上了车,开到河边时,将郁靳弈的手机甩了出去。
卓凌晚捂着发痛的手臂,看着何雅扬长而去,心底一阵阵地泛着冷。她再去拨郁靳弈的号码,却已经显示关机。
郁靳弈真的不打算理她了吗?明明昨天还在楼下等她的,她有些不敢相信郁靳弈会冷血到这种程度。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她见不到郁靳弈本人,打不通他的电话,根本没办法和他联系。
她失望地抱紧了自己,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去救十月了。
电话突兀响起,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急急掏出手机,看到的却是郁靳责的号码。
“听着,想办法约郁靳弈见面,我要他手上的所有资产,还有公司的管理权。”
卓凌晚压了压牙,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告诉他郁靳弈已经联系不上,只道:“你以为我值几个钱?一句话就能让郁靳弈交出一切?”
“你应该明白,十月在我手上。”郁靳责阴下了嗓音。
卓凌晚点头:“我当然知道,我更知道,如果我帮你办成了这件事,你会让我和十月呆更长时间。但是坦白说,我不是万能的,郁靳弈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不可能无条件地同意这些。如果你真想让他同意,倒是可以让我带着十月试一试,或许还有可能成功。”
“我怎么知道你带着十月不是想逃跑或是投奔郁靳弈的?”郁靳责显然并没有信任她。
卓凌晚略略思索了一下:“我抱着十月去跳楼还不行吗?地点你选,你封锁了退路,我还能去哪里?”
“什么时候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了?”郁靳责并不是省油的灯,不会轻易相信她。
卓凌晚扯唇发笑:“不下血本行吗?不过,我们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难不成还真跳?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舍不得带着十月一起跳楼啊。”
那头的郁靳责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卓凌晚的提议。
卓凌晚也不催,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好一会儿,他才干脆地点头:“好!”他见过卓凌晚对十月的疼爱,更知道她和郁靳弈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他知道,卓凌晚是不会舍弃十月的。
“如果你能帮我拿到他所有的东西,让他一无所有,我就让你一辈子和十月在一起,永不分开。”
这是一个诱人的条件,卓凌晚苦苦地笑了一下,笑意苍凉。她应了一个:“好”挂断了电话。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朝郁靳弈指定的地点而去。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曲子桓打来的。大概她没有出现在公司,他找人了。她没有接,只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有事忙,请假一天。
发完,她直接关闭了手机。
郁靳责让她去的是一栋烂尾楼,因为资金没到位,最终无法完工,开发商老板从二十三楼跳了下去,从此后,再没有人愿意来接受这个烂摊子。如今,只剩下一片水泥砖墙。
房子的钢架结构早已做好,脚手架被人偷偷拆了去,远看,是一片暗沉的深灰色。她到时,远远看到郁靳责的轮椅出现在十楼,他的背后还站了人,因为无物遮挡,显得那么没有安全感,仿佛随时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