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看到苏怅走了过来,脸上一派笑意。
苏怅走近问道:“不知季先生在此处是为何?”
“等人。”季连看着苏怅笑眯眯道。
“哦?这城外有何值得季先生记挂的人?莫非季先生专门在此处等本侯?”苏怅见季连来的蹊跷,便调侃了一句试探道。
季连也大大方方地应了:“侯爷猜的不错,小人正是在此处恭候侯爷”
“是吗?”苏怅眼里一抹杀气划过,原本虚握着刀柄的手也握实了些,他出城也是今日早上才决定的,那这位季先生特地在此等候,恐是别有居心。
“小侯爷莫激动,小人可没有不轨的心死,实在是我家家主说的要是小侯爷今日出城,便给小侯爷带句话,小人这才在这里截了侯爷的”见苏怅起了杀心,季连忙解释道。
季家的家主是季凉,听到季凉要给他带话,苏怅身上的警惕这才降了些,微勾着笑看着季连问到:“什么话?”
“智者留于溟安。”
季连说完后依旧轻笑着看着苏怅,苏怅思索了片刻也笑了:“尚书大人是怕我活着回不去临都,所以想让我呆在溟安?”
季连生怕苏怅误会了季凉的好意,解释了一句:“家主这也是为了您好,还望侯爷勿要怪罪。”
“我知道啊。”苏怅这才是真正地笑了“他还是舍不得我死的。”
季连感觉苏怅说这句话怪怪的,有种暧昧的氛围,但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也不敢多问,只是看着苏怅等着苏怅发表意见。
“可是啊,本侯爷可不想当个智者,本侯爷还是更乐意做个愚人。”苏怅笑了笑,似是感叹地说了这么一句。
季连愣了下,倒也没有多意外,想来季凉也提前告知了这么种情况。于是季连这是抱了抱拳笑道:“家主说如若侯爷偏向虎山行,那便告知侯爷临都必乱,还望侯爷早做筹谋,另外愿侯爷遂意。”
苏怅留了句“自当遂意”便转身向车驾走去。
季连微笑着看着苏怅上了马后才敛了笑,微微叹了口气离去。
“表哥,那季连是有何事啊?”安苑拨开车帘子探头问道。
“无事,只是劝我们此行小心罢了。”苏怅随口道。
而安苑只是信了的模样放下了车帘子,表情却暗沉了下来,他可不瞎,那季连分明是季家的人,季连本人又与他们无相干,怕是那季凉有话要交代苏怅,而苏怅却当是应付小孩子一样向他扯了谎....安苑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却也理不开个头绪来。
不过终归季凉是顾相的人,苏怅还在意这侯府名声,且景安侯府和顾相的私仇未了,这些总不会使得苏怅叛了安家,他也勉强先压下来困惑,只端的一副哥哥弟弟的戏份来与苏怅交往。